翌日。
仲封鹰主动约萧近雄和钱昊侽商讨。
两人看着他的反应都很古怪,仲封鹰懒得分析原因,直说自己的目的:“两位将军,一月初春,天气尚冷。如果粮草无法解决,饥寒交迫,势必引起极坏的后果啊。”
萧近雄和钱昊侽马上严肃起来——确是大事。
“那两位幸存的士兵惊吓过度,问不出有用信息。既然婖家庄难渡,是否有别的办法?比如,附近是否有城镇可以借粮,待朝廷粮草批下,再还于相应城镇。”
“最靠近我们军营的是藏凤古镇,隶属汩山城。”钱昊侽说。
“藏凤古镇的镇主和汩山城的城主皆不是好说话之人。”萧近雄头疼,“先前打仗借过几次粮,要么要求往后多还,要么让我们另觅他法。”
“非常时期,我们先借了粮草再说。”仲封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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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凤古镇。
不愧是边陲之镇,连一镇之主,都是位黝黑大汉。
那块头,比锻炼一年的自己大块多了。
“骠骑将军大驾光临,熊某有失远迎。”黝黑大汉翘起二郎腿,说的跟表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没错,萧近雄不想和这种难缠的地头蛇纠缠,把难题扔给了仲封鹰和钱昊侽。
钱昊侽堆起笑脸:“熊镇主,边疆驻营粮草紧缺,想来向镇主借粮。看在将士保家卫国的份上,还望镇主能答应。”
“不借。”黝黑大汉很直接地拒绝。
“这是为何?”钱昊侽急得冒汗了。
“最近收成不好。”熊镇主随口说,不知真假。
钱昊侽进退两难。
行军打仗的很多武夫,都拙于言辞,钱昊侽也不例外。
“镇主要如何才肯借粮?”仲封鹰站出来问。
“生面孔啊。”熊镇主瞥他一眼,“看面貌不像是军中将士。”
钱昊侽连忙搬出仲封鹰的身份:“此乃七王子。”
熊镇主眼皮抖了抖:“王子放着侈衣美食不要,跑到边陲,谁信啊?”
钱昊侽还想说点什么,仲封鹰示意他稍安勿躁,钱昊侽就待一边看仲封鹰发挥。
“熊镇主,我是不是七王子对此事不重要。我只是想说,边疆将士说得大点,保国卫民。说得小点,就是保护藏凤古镇。不知熊镇主对我这番说辞,是否认可?”仲封鹰平静阐述,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