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绕开的话题,七王子又说回来了。朝臣议论纷纷,太子王子眼神也不友善。
伯仲王望向这个一直称病不愿上朝的儿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继续装鹌鹑,而要撩起事端。
“我儿对此有什么好建议?”伯仲王话音听不出情绪。
“儿臣身为王子,自愿和右相千金一起出使,向女王祝寿,顺耀国威。”
众人哗然。
连多数情况下表情管理极好的伯仲王都忍不住露出惊疑:“老七,你可想好了,那是女子为尊的地方。去到承凤国,你要有意识地代入被驯服的男子,你确定自己可以?”
“儿臣当然可以。”
“很好,就这么定了。”伯仲王一锤定音。
下朝后,父子俩转到伴书殿。
“老七,你被太子责罚,后面又去了三次青楼。”
伯仲王说的是陈述句,并准确说出他们出宫的次数。看来,人群里有他的眼线。
“是的,父王。”仲封鹰很快回应,已然学乖了。
伯仲王满意他回复的速度,却不满意他回复的答案:“此事虽得大家理解,但老七,明面功夫还是要做。若非证据确凿,需得模棱两可。”
这是在提点他吗?
伯仲王这个父亲还算慈爱。
“父王,儿臣明白了。”
“嗯。此次出使,你心里有何想法?”
“父王,儿臣并无他想。承凤国与我伯仲国直接毗邻,在还不打算发动战火时,理应谨慎对待两国关系。就像父王所说的,明面功夫要做足。”
“很好,你这就用上了。”伯仲王终于露出笑脸。
无惊无险,仲封鹰回自己宫里才发现,后背早已浸湿。
男人的友谊很有意思,原本被太子审问,大家好像撕破了脸皮,老死不相往来。待后面又相约去了三次青楼,关系似乎有所恢复。
一个月内,仲封鹰各去三位王子宫内拜访过一次。是以,结合原主七王子的记忆,伯仲国男子二十加冠礼,表示成年,届时将由伯仲王决定具体住址。
现在,七王子和三位王子均未满二十,都随母住宫里。拜访王子们,也在他们的宫里见到了各自的母妃。
那么,问题来了,原主的生母柔妃在哪呢?
一个月了,仲封鹰从来没见过她的真容。
回想那些害怕自己的下人,仲封鹰认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身处异世界,他必须尽快找到可信赖的原住民,以获得信息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