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带子,我今受王兄责罚,实在恐忧。就怕我已经痛改前非,王兄依然以旧事度我。势单力薄,如何是好?”
小带子没想到七王子被打了几棍,就对自己这等下人推心置腹。
这可是攀权附会的好时机,务必抓紧啊。
于是,小带子连忙安慰道:“殿下无需忧虑,虽然这次被太子抓到正行,但这事只是说出去不好听,并不会给殿下带来太大的问题。毕竟,即便是太子,他也曾乔装出宫,寻花问柳。太子与殿下,行为并无不同,不过是太子没被抓,而殿下你被抓了而已。”
“抓个正行,太子依旧只能罚殿下几棍,也正是因为他有同样行径。倘若他大肆动手,且不论能不能把殿下拖下水,就怕大臣们不依不饶,把他自己也拉了下去,得不偿失啊。身为储君,他犯错可比殿下犯错要严重呢。”
“小带子言之有理,我现在觉得宽怀多了。”仲封鹰笑嘻嘻,眼神分明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小带子也不辜负他的期望,继续辨析:“殿下与三王子、五王子、六王子一同乔装出宫,明明四人皆有过错,可太子只罚殿下,不知殿下心里作何感想?”
“王兄自有王兄的判断。”说着尊敬兄长的话语,如果不是咬牙切齿的语气,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目视仲封鹰不满的神色,小带子淡笑:“殿下,三王子、五王子和六王子,都有朝中势力撑腰,太子不敢轻易与之为敌。”
有大臣站队,倒是和自己想的不差。
“三位王兄有大臣势力帮助,难道大王兄没有?”
太子进午膳时,十一王子称呼他“大王兄”,那太子应该就是大王子,自己也跟着叫大王兄应该没问题。
“太子是王后的第一个儿子,也是伯仲国的大王子,他即使没有大臣的站队,也不怕没有权力。嫡长子继承制,就是他最大的助力。”
“那我呢?小带子你且说说,我有何助力?说得好,我重重有赏。”仲封鹰面上风轻云淡,仿佛只是闲谈。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一无所知,他必须探出自己可以倚仗的势力,否则寸步难行。
“殿下的母妃已经失宠,外祖家的势力也不足以支撑殿下。殿下今个可以顺利脱身,一个因为罪名不大,另一个,则或多或少倚仗于王上。”
“王上?你是说,我父王?”
“是的,伯仲国开国之君厌恶同室操戈,下令无故伤害王族兄弟之人,永夺权力,不复起用。当今王上是伯仲国第三位君王,不仅遵循先祖的遗训,更是要求王子们兄友弟恭,做得不好的,甚至会被王上重罚。由此,太子只敢打殿下你几棍,而不敢大伤殿下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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