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女儿朝着自己走来,陆磳端正好脸,就是不看她们,紧锁眉头,神色肃穆。

结果,陆磳就这么看着陆妧夕脚步半点没停,直接无视自己,跨进堂屋。

陆磳脸色一僵。

转身的时候,陆妧夕三人都进入屋内。

堂屋不大也不小,端茶送水的丫鬟将近十名,站在各自亲近的族老身边的陆氏族人也不少,各种打量的视线从未断绝。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桌案,案上磊着大晋名人字帖与十方宝砚,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低调奢华。

桌案围坐着数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躯微微佝偻,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那是经年累月沉淀下来才有的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站着的人不在少数,可唯独空了一张座椅出来。

陆妧夕没理会这些人的视线,干脆坐上来,自顾自端起茶盏呷几口。

还是屋子里舒服,烧着炭,温暖极了。

没有人开口。

空气里弥漫着诡异且尴尬的寂静。

陆妧夕低着头,把玩着自己腕骨处的翡翠镯子,通体碧绿莹润,有眼见的人都看得出是个少见的极品镯子。

这是天子半个月前赠与自己的。

陛下。

陆妧夕转了心神,目光缓缓落到自己的衣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