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玉担忧上前。
“太太?”
陆妧夕笑着推开了汀玉的手,眼角的泪花都笑了出来。
太好笑了,确实太好笑了。
有时间坐在这与父亲交谈上一盏茶的功夫,甚至感慨交谈时间过少,却没时间花那么一小会的功夫见一下自己的姨娘。
孟时淮啊孟时淮,你何时这么容易被我看透了呢?
细细想来,上一回自己邀请他陪伴自己去看望姨娘时,他是怎么推搡来着的。
嘶……那是婆母金氏摔了腿,他似乎说要回府照料婆母。
太好笑了。
那那时的自己怎么就信了他的话呢?
不过是情意二字蒙了眼,再也见不着孟时淮身上的毛病罢了。
自己甚至还在为他开脱,念着他孝心可嘉。
陆妧夕啊……你真是太蠢了些。
当这份心仪逐渐消散时,我才越能看得清你孟时淮身上的种种毛病,而非当初一般,浑身上下尽是数不清的可取之处。
陆妧夕接过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小的白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适才笑时眼角沁出的泪。
“走吧,见见姨娘去。”
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的姨娘,又何尝不是看不起我庶出的身份呢?
既然你介意我是庶出的,当初又何必点头应了这件婚事?
到底是你孟府于陆磳有救命之恩,陆磳又不会强逼着你点头来娶我,你何必答应呢?
可惜,一切的一切都是无解。
不多时,陆妧夕等人便来到了风吟阁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