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即日起,谁再敢踏出城门一步,一律当逃兵处理,下场就和这十人一样。”
刘陆炎震惊不已,久久不能呼吸。
他看向那十人,他们脸上并没有露出害怕的情绪,像是早就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
刘陆炎闭了闭眼,迟迟没有动手。
秦泽海等得不耐烦了,“怎么?刘副将下不去手?”
刘陆炎没有说话,默默将十人带走。
城门口处,刘陆炎指挥手底下的士兵将尸体吊上城楼,按照秦泽海吩咐,门内五个,门外五个,一方面是想震慑城内百姓和士兵,另一方面警告秦君郁和年宿宿适可而止,否则因他们而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百姓们在底下围观,吓得脸色煞白,那十具尸体都是抹了脖死的,因为刚死不久,血顺着身体流到脚上往下滴,像挂摊铺待卖的猪肉,不一会儿,城门口就被染红了一大片。
刘陆炎和几名吊尸的侍卫被围在中间,耳边尽是百姓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这十个人犯了什么罪啊?竟然连死了都不得安息。”
“你没看城门的告示吗?他们是逃出城想投靠太子殿下的逃犯,被仁亲王处死了!还说以后谁再敢偷偷出城,一律斩首!”
“啊!这么可怕?那仁亲王这样杀人,还有天理吗?我看太子妃这两天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嘘!这话你可别让别人听去了,万一传到仁亲王的耳朵里,明天你就该挂上去了?”
刘陆炎越听心里就越难受,完成任务后大步流星回了军营,结果发现军营里的气氛比街上还要压抑,众人都用一种惶恐或愤怒的目光打量他。
他们都觉得,是他害死了那十个弟兄。
刘陆炎心力交瘁,他知道,自己是秦泽海最信任的人,倘若他们对秦泽海有怨气,也一定会牵连到自己,这是无可避免的。
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营中将士人人自危,这样的状况,迟早要出大乱。
刘陆炎捏了捏眉心,如果这件事能让他们看清秦泽海的本质,自己当这个恶人也无妨。
城外。
年宿宿看到城门上挂了五个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瞧,是五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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