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地将全部兵力调到北边边境的确能与北魏对抗,但是有几处大的军营的兵力调用虎符在仁亲王手上。”

秦君郁几不可查地笑了笑,“父皇开口要,皇叔岂有不给的道理?”

皇帝不知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朕旁敲侧击问过,他装傻充愣不肯给。”

秦君郁话锋一转,“皇叔或许有他的道理。若是将全部兵力调至前线,剑霆能守住是最好的结果,倘若守不住……”

倘若守不住,北魏大军的长剑就会直指盛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整个琉璃占据。

留着兵马,他们尚有一线生机。

皇帝摇头,“这不是他不肯将虎符交出来的理由。”

秦君郁:“皇叔最近的确太过火了。”

秦泽海又加大力度招兵买马,备置军火,正逢战火纷飞,国家危亡之际,他却为了一己私欲,不肯交出虎符。

自私是一方面,更要紧的万一是秦泽海有谋逆之心,皇帝的皇位岌岌可危。

皇帝召他来商议,就是为了想法子逼秦泽海将虎符交出来。

但秦君郁伤了双腿,有十几日没有接触过政务,朝中部分大臣未雨绸缪,纷纷巴结秦泽海,秦君郁又流失了人心,皇帝着急不已。

与其让自己的弟弟掌权,他宁愿让儿子独大。

秦君郁从养心殿出来,深深吐了口气。

李忠全将他送到台阶下,意味深长地说:“殿下,这皇城要变天了。”

秦君郁斜睨他一眼,相信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李忠全身为皇帝的贴身太监,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手的,也是最懂皇帝的人,他能说出这句话,必有大事发生。

——

六月十五日,是秦君郁半月毒发的日子。

秦君郁强撑着回到东厢房,血迹从内廊蔓延到室内,步子深一脚浅一脚,眼见就要倒下,被年宿宿接住。

“殿下!”

“殿下!”

年宿宿找了他一天都不见人,急得差点叫阿隼去天玄山庄要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