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姎姎你好厉害,居然能做得这么真实。”说着,李瑶鸢伸出手指戳了戳假人的胳膊,甚至有弹性。
年宿宿没与她解释这是怎么做出来的,而是催着回院子。
李瑶鸢也知情况紧急,不能浪费时间,便与她一齐将假人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沁香居也到处拉着给丝带,就连门上都贴了“囍”字,一副红红火火的气派。
房里放着李瑶鸢的婚服和头冠,年宿宿帮假人穿戴上,总算有点样子了,可仍觉得不够。
必须得有点能证明“身份”的物件才行。
年宿宿在李瑶鸢的首饰盒里搜寻一圈,没找到满意的,最后目光落在李瑶鸢身上。
“芝芝,你有没有贴身戴着的玉佩或者香袋?耳坠也行,要是你最喜欢且最常用的。”
李瑶鸢垂眸想了想,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她费了些功夫将腕上的银镯脱下放到年宿宿手里,“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自她走后我便一直戴着,从未脱下过。”
白嫩的细腕被擦红,如同她的双眼红了一圈。
年宿宿感觉手上的镯子有千斤重,虽说对她越重要的东西越好,但也没必要这么重要。
她正要还回去,李瑶鸢先一步按住她,掌心覆在镯子上,她笑道:“母亲若在天有灵,她一定会支持我这么做。”
她坚定地点点头,给年宿宿暗示,“她会为我高兴的。”
年宿宿没再多说,将镯子套进假人的手腕中。
“还有这个。”李瑶鸢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插进假人的发髻中,在镶满各种玛瑙、玉石的金冠上显得格格不入。
玉簪的花纹是一只飞鸢,刻工并不精细,可见雕刻之人是个生手。
“这是他送给我的,也一并留下吧。”李瑶鸢叹了口气,心头的郁结之气随之消散不少。
年宿宿将簪子轻轻扶正,闷声道:“还有别的吗?既要重新开始,过去的一切便都不要带到新生活里了。”
睹物思人最伤情,她不希望李瑶鸢以后再和盛京的人、物再有任何联系。
李瑶鸢摇头,她在意的东西原也不多,银票和贵重的首饰她都收拾好了,等会儿离开的时候拿上,也足够她活下半辈子了。
“即没有了,那就开始吧。”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李瑶鸢取来麻绳,年宿宿将绳子缠在假人脖子上,再将假人吊上房梁,正对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