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接,两人都愣住。
窗外寒风凛冽,屋子里却暖融融的,火光在眼中跳跃,耳边炭烧得噼噼啪啪响,他们眼中只剩下彼此,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详和。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都落到了实处。
年宿宿离火盆近,燎起的火星子烫了一下她的手背,她惊得猛然回头,低头看了眼发红的肌肤,忍不住蹙眉。
秦君郁已经来到她身旁,自然而然捧起她的手,朝红肿处轻轻呼气,动作温柔,小心。
她红了脸,不敢看他。
“幸好不是太严重。”他庆幸地道,“虽然暖和,还是不要离得太近了,到旁边坐着吧。”
他若无其事放开手,起身回座。
年宿宿跟过去。
隔桌对坐,秦君郁提起近几日京中的流言。
年宿宿目光一沉,双拳紧了紧。
提起这事她就火大,难免动怒,眼中怒火渐显。
秦君郁却说了个令她更气愤的消息:“我怀疑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让人们把注意力放到李姑娘身上,分明是那和尚犯错,背后之人刻意把扯开话题,所有好与不好的声音,全落到李姑娘身上。”
“不过他们不是想为和尚开罪或辩解什么,而是……要坏了李姑娘的名声,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谣言传得满天飞,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地步,日后再想澄清简直难如登天,更别说要令那么多人信服。
李瑶鸢算是毁了。
年宿宿恨得牙痒痒,一拳砸在桌上,愤愤问:“那殿下可查到是何人在动手脚?”
“芝芝乐善好施,从不与人交恶,应当没有仇家,又深闺简出的,她能得罪什么人……竟恨她到这个地步……”
她惋惜又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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