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木兰秋弥是皇家围猎的活动,银子也都是由户部侍郎和度支尚书经手签字下发的,一个小小的掌柜,如何有能力吞了三百五十两?”
银子是掌柜吞的,可若没有秦君郁从中协助也说不过去。
如果真与秦君郁无关,那问题就只能出在那两个拨银子的人身上。
户部侍郎与度支尚书汗流浃背,听到皇帝点自己的大名,两人同步出列,跪倒在殿中。
户部侍郎:“皇上,臣一贯恪尽职守,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来呀!请皇上明察!”
度支尚书:“皇上,臣在朝为官多年,怎会不知公款私用,贪赃枉法是大罪!再怎么样,也不敢在木兰秋弥的大事上动手脚啊!”
两人悲愤交加,字字啼血,真像被冤枉的忠臣。
皇帝按了按眉心,这套戏码他每天都要见不下三次,早就厌烦了。
抬了抬手,他示意大理寺卿继续往下说。
大理寺卿将头伏低了些,下面的话才是最要紧的。
“掌柜的招了,说银子是户部侍郎送到铺子里的。”
众人唏嘘不已,没想到户部侍郎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好了!”皇帝怒拍龙案,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秦泽海悄悄看了秦君郁一眼,发现他神态自若,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再结合大理寺卿的话,他不由得怀疑,掌柜是不是反水了?
不应该啊,他查过了,那名掌柜在秦君郁手下做事不过半年,是个胆小怕事的,最在乎的就是他一家老小。
他派去的人抓了掌柜的母亲、媳妇和孩子,用他们的性命做要挟,掌柜怎么可能敢不听话?
想到此处,他额上已经渗出一层细汗。
若掌柜真的反水,户部侍郎大概是不中用了。
听大理寺卿所言并未提及他半句,说明秦君郁不打算将他牵扯进去,是担心皇帝起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