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从始至终都没抬过,堕马髻上只插了几根素簪子,身着素色绢裙,不像她平时的穿衣风格。
秦君郁眉心微拧,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些。
年宿宿见他没再说话,想借此机会和他解释那日寿宴的事,话到嘴边,秦君郁先一步开了口,“那日在寿宴上匆匆一面,未来得及同年姑娘打招呼,今日再见,竟觉得十分亲切。”
“嗯?”年宿宿蹙眉,不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他听到了那些传言,所以在阴阳怪气?怪不得听着话里有话。
她咬紧下唇,更心虚了。
闭了闭眼她决定为自己辩解一下,“殿下,那日皇后寿宴,您上前见礼时,我并非故意离席,实在是身子不适。也不知怎么传出去就变成我对您……有意见了。”
她不敢说“厌恶”两字,怕这太子听了更生气。
秦君郁失笑,原来她是为这事怕自己。
“年姑娘因为这事耿耿于怀?”
年宿宿迟疑了一下,倒不是耿耿于怀,她实在怕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人记恨了,所以能解释的误会还是尽早解开得好。
她点了点头,“嗯……臣女无心冒犯殿下,听了传言后寝食难安,实在过意不去,更担心殿下因谣言而困扰,直到今日有机会便同殿下说清楚,望殿下勿怪。”
秦君郁似笑非笑,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
年宿宿暗暗松了口气。
相府。
年宿宿心事重重地回到东厢院,发现玄机在等她。
“找我干嘛?”年宿宿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推开门示意人进屋。
玄机跟着她入内,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知道她心情不好,想问又怕唐突了,只好先说自己的事,“这几日总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混身发热,我担心是不是药有副作用,所以想来请教一下姑娘。”
年宿宿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原来是为这事儿。
玄机垂眸,“我见姑娘似乎心情不大好,不如改日我再来?”
年宿宿什么也没说,眼神指了指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