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惨的当属抱着腿坐在地面上的赵文衍,衣服脏污,眼睛肿起,下巴脱臼,满身鲜血,哪怕已经由太医看过,也是十分狼狈,若不是叶绾当时也在现场,还以为赵文衍差点被杀了。
她故作不知,奇怪道:
“这是发生了什么?这不是赵文衍吗?圣上您终于查清事情的真相了?”
还未等元顺帝开口,文远就膝行到了叶绾的面前,抱着叶绾的大腿,痛哭流涕,看他的样子简直比窦娥还要冤。
“燕世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都是听了您的吩咐才去惩治那傻……赵文衍的,您一定要替我向圣上求情啊!”
叶绾其实并不擅长说谎,但这说辞她还是有在路上提前想一想的,不解道:
“我就去撒个尿,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我不是说一起去跟赵公子道歉吗?你俩怎么又打起来了?”
“打起来”这三个字其实十分含蓄,任谁看这都是单方面的殴打。
元顺帝听完叶绾的话以后果然心生疑窦,他知道燕瀛的本性并不坏,虽说爱玩闹了一些,总不至于对赵文衍记恨从而做出这种事情。
但看到赵文衍狼狈的样子,他还是心中绞痛,这可是他与那人的孩子,怎么可以任人凌辱!
文远也是朝堂重臣的嫡子,他说是燕瀛指使,元顺帝自然也不可能丝毫不问。
他沉声问道:
“燕瀛,这么说,这件事和你无关?”
叶绾摊了摊手,十分无奈道:
“您之前不是和臣谈过话吗?臣也觉得此前是做错了,文远总是仗着臣的名义去欺负别人,臣这不是带着他一起纠正错误嘛。虽说臣怀疑赵文衍,但也知道一码归一码,圣上不会委屈臣是不是?
“臣走到门口,突然尿急,让文远先进去,谁知道等臣再回来,他们俩都不见了,臣还很纳闷呢。”
文远没想到燕瀛竟然会对元顺帝解释那么多,以他的性子不是不屑解释吗?
他恨恨地掐了下手掌,高声道:
“燕世子何必在圣上面前说如此拙劣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