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指腹蹭了下她还发红的眼角,低头去亲她,“我老婆是最棒的。”
洛九笙喉结一哽,问,“你会介意我的病吗?”
江烬揉了揉她的小耳垂,“不会。”
洛九笙的声音微弱,带着颤意,“江烬,可我好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狂躁的时候会像个疯子。”
江烬眼底泛着无尽的心疼,耐心安慰她,“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你不是一个人,病一定会治好的。”
洛九笙的眼泪不知不觉又砸了出来,“对不起。”
江烬一愣,忽然就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傻瓜,说什么呢?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当年我说了那样绝情的话跟你分手,不是我的本心,可那些话还是伤害到了你,真的对不起,阿时。”
洛九笙攥紧了被子,这句对不起是她欠江淮时的,一欠就是六年。
江烬低下头又去亲她,“笙笙,我怨过你,恨过你,但从来没有不爱你。”
“六年后你出现在我世界的那一刻,我的天快要塌了。”
京大讲座的那天,他这辈子不会忘记,还好他去了,否则不知道将要何时再见到她。
他在台上,她在台下,实际上他早已经掌心都是汗。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故作平静,内心早已经天崩地裂,原本要讲的专业话术全部分崩离析。
实际上,那是他讲的最糟糕的一次讲座。
他想从台上跳下,想冲过去问问她,为什么当年不要他了。
当初有那么爱她,就有多么恨她的突然抛弃。
凭什么明明是她先招惹的,到最后却变成他舍不得。
凭什么先动心的先不爱,后动心的难释怀?
可后来的次次跟她接触,击的他溃不成军。
那时候,他就已经渐渐明白,只要最后的那个人是她,怎么都行,过程痛一点不重要。
洛九笙听到他那样说,再次泣不成声,她极力不想哭,但酸意几乎将她填满。
“江淮时,我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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