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混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不干什么,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还有你,陪哥几个玩玩。”
江祁厌怒目而视,“你们敢!”
混混们哈哈大笑起来,“小子,还挺横,我倒要看看你嘴硬还是我棍子硬。”
说着,就朝着江祁厌和洛九笙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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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樾湾。
江烬跪在祠堂的蒲团垫上已经跪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跪了多久,曾明琼就坐了多久。
祠堂内的气氛压抑而肃穆。
昏暗的光线从雕花的窗棂间透进来,洒下一片片朦胧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那是长年累月供奉香火所留下的气息。
一根根红烛静静地燃烧着,火苗微微摇曳,发出轻微的 “噼啪” 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江烬挺直着脊背,低头看了一眼腕骨间的手表,八点五四十五分。
“妈,改天再跪,我要去接笙笙了。”
曾明琼拨动着手中佛珠,“你不能去,她不能进我们家家门。”
“你怎么又来了?我今晚不是跟你解释过当年发生的事情了吗?笙笙是被家里人逼的跟我分手,她是为了救我。”
江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拖着半麻的腿站起来给江母揉揉肩。
“哎呀,最美的母上大人,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儿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别人都去谈恋爱成家立业的时候,我就只能抱着回忆在科研院搞研究,多惨呐。”
“阿烬,这真的不行。”
“哪里不行?就算死也要给个说法吧?”
曾明琼摩挲着佛珠的手加重,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那姓俞的简直就是个疯子!无可救药!”
“姓俞的?谁?”
“没谁?”江烬皱起眉头,“妈,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曾明琼闭了闭眼,“你走吧,最近别回来了,不想看见你。”
江烬这边早就给洛九笙发了短信过去,询问什么时候完事,迟迟未回。
他眉心一跳,别不是江祁厌那小子炸毛了吧?亦或者那小子被气到病发?
“妈,我先去接笙笙了,回头来看你。”
曾明琼没说话,沉默片刻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香案前,拿起三炷香,在蜡烛上点燃,然后恭敬地插进香炉里。
袅袅青烟升起,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