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距离拉近,洛九笙下意识倒退一步。
她心说,除了你骚包舅,谁还能这么幼稚的一门心思在她身上做记号。
从前江烬就喜欢吸她,执着于各种留记号,宣誓主权,似乎她身体的每一处都要证明他来过。
今天她为了躲江烬,出来的急,没带遮瑕膏,要不然还能急救一下。
“问你话呢?脖子怎么了?”
这么近的距离,江祁厌越看越像小草莓。
虽然他没交过女朋友,但他小跟班谢逊换女票的速度勤,他经常看见他身上有,还会没事调侃两句。
这会儿,他调侃的话语说不出来,眉宇间浅浅皱成一个浅川。
洛九笙退一步,江祁厌便进一步。
直勾勾的眼神落在她的脖颈间,似是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
“谁弄的?不会是姓顾的那孙子又欺负你了吧?我去替你揍他。”
洛九笙停住脚步,主动迎上他的目光,微挑眉,“你还想打架?是不是又想进局子了?嗯?”
江祁厌眉头紧皱,“我没跟你开玩笑,别嬉皮笑脸。”
洛九笙本来没在笑的,却被他这话猝不及防一下逗笑,“不是,你审讯犯人呢?这么关心我?”
江祁厌愣了一下,随即别过头,“少自作多情,我就是看不惯姓顾的那孙子,打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那玩意儿不是个好人,他黑眼圈那么大,绝对肾虚。”
洛九笙双手抱胸,“哦?是吗?我跟顾凛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
江祁厌细细打量着她,心底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是...你交男朋友了?”
由于两人距离挨的太近,洛九笙对于除了江烬以外的男人多少有点敏感。
索性抬手推了推他,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江祁厌心脏的位置。
洛九笙纤细的腕骨处蓦地被他一下握住,扣在掌心。
江祁厌说,“别推,我心不好。”
洛九笙抽回手,唇角弯了弯,似笑非笑,“你心不好?那我还有病呢。”
江祁厌一愣,“什么病?”
洛九笙启唇,“相思病。”
江祁厌蓦地心漏掉一拍,声音有些哑,“相思谁?”
洛九笙轻笑,“钱啊,想钱想的快要疯了。”
二百万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她现在一直在想怎么才能筹集到那么多钱。
江祁厌以为她在玩梗,没往心里去。
当即白了她一眼,“无聊,真是有够抽象的。”
两人一顿掰扯,江祁厌竟然把跟过来的初衷忘了。
这时,洛九笙的手机适时响起,是‘苏喂’打来的。
“江同学,你快回去吧,我接个电话。”
江祁厌手插在口袋,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哼唧一声,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
只听洛九笙笑着跟电话那头的人说,‘想你了,你来吧。’
江祁厌站在原地,眼看着洛九笙就这么跟电话中的人谈笑风生,笑着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电话中的人是谁,能令她笑的那么开心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那是他没有见过的展颜欢笑。
洛九笙跟苏喂打着电话离开,她看不见的是——
江祁厌的手放在裤袋中一直握着一只小药瓶,一点点收紧,脸色泛着青白。
直到她的背影和声音完全消失不见,江祁厌心口突然一阵绞痛。
他的手在裤袋中紧紧握着那只小药瓶,却因疼痛而使不上力气打开。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捂着心口的脸色愈发青白。
“该死...”他低咒一声,身子忍不住晃了晃,靠在旁边的墙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拧开药瓶,磕了救命的药放进嘴里。
过了好一会儿,江祁厌的症状终于有所缓解,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像是从冰封的湖面捞出来一样。
缓过劲来的他,痛恨自己为什么病情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
都没来得及多跟她说两句话。
以后可能就说一句少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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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TAGO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