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明显察觉到电话那头的江烬不对劲,“是很重要的人吗?我可以帮你找找这方面权威的专家。”
江烬沉声,“嗯...”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等挂断电话。
江烬手紧握成拳,发狠式的一拳又一拳地捣在旁边的土墙上,指关节瞬间破皮,丝丝缕缕的鲜血渗出。
皮肉根本感觉不到痛。
他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小刀在胸腔里割,如心脏剥离般抽痛。
原来,他的笙笙病了。
为什么他没能早点发现…
越想越心疼,喉咙狠狠滚了一下。
而后,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蹲在地上缩成一团,肩膀微微颤抖,用手捂住双眸,泪水顺着指缝无声的流下。
过了很久,久到他站起身的时候腿都有些发麻。
江烬从烟盒中抖出一支烟叼在唇上,拢掌避风,打火机点燃的手在抖。
皓月当空,映照着他的背影落寞,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看着格外消沉与孤寂。
里屋内,灯都关了,月光从窗户泄进来。
土炕上,孙父孙母以及几个孩子都已经睡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洛九笙的双眸在黑暗中瞪得溜圆,这种状态快持续一个多小时了。
陌生环境,她好像又失眠了。
关键是这么久了,江烬都没有回来。
她在心里想着,上厕所这么久该不会是掉坑里去了吧?
北城这边都是那种最原始的旱厕, 稍有不慎,还真有可能掉进去...
等的她有些轻微的躁动,正要准备下地出去一探究竟。
这时,门口的方向传来窸窣的声音,洛九笙半撑起来的身子又一个鲤鱼打挺躺下去,双眸紧闭,营造出一副她睡着了的样子。
装的挺像那么回事。
实际上眼睛闭着,但耳朵比院子里的大黄狗都灵敏。
本来孙招娣是紧挨着洛九笙的,但她睡觉不老实,翻了个身直接滚到另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