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上车的,是被江烬塞进车里的。
透过车窗,路两侧的景色在不断倒退。
江烬单手打着方向盘,等红灯的功夫,他掏出打火机,从烟盒中抖了支烟出来叼在唇角。
“嚓——”
指腹擦过磨砂轮,发出橙色的火焰。
刚要点上。
倏地又停住手。
洛九笙余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侧头看他,“想抽就抽,我不介意的。”
她从前就知道他是抽烟的,从前不介意,现在更是不介意。
因为她知道在婚姻存续的这段时间里,她没有话语权。
人家钱借给她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至少在她还完钱之前保持该有的契约精神。
“跟你没关系,是我又不想了,这破烟贼难抽,哪个制烟厂的,早晚得倒闭。”江烬最终还是没抽,将打火机重新放回口袋。
其实他烟瘾还挺大的,特别是最近几年。
有时候在观测台熬更守夜,一个人熬过漫漫长夜,一晚上就得抽一包烟。
洛九笙无奈笑笑,“随你。”
两人相互无言,一路开车到了京市人民医院,车子缓缓停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洛九笙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等我一下。”说着,江烬长腿一迈,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洛九笙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只听传来后备箱一开一合的声音。
紧接着江烬的颀长身影已经来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的一瞬间,飘进来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火红的厄瓜多尔红玫瑰。
洛九笙愣了愣,“干嘛?要卖我花?我现在可没钱买。”
江烬笑的散漫,“送你的,好不容易结次婚,总不能两手空空,显得我这人很狗。”
洛九笙没接,“心意领了,但我也没给你准备礼物,这花我不能收。”
“不喜欢?”江烬挑眉,“我知道你喜欢白色山茶花,但毕竟登记结婚好歹也是桩喜事,白色寓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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