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笙从未见过那样的江淮时。
年少时的他是恣意又桀骜,永远护着她。
可那天,他哭红了双眼,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红着眼卑微到尘埃里。
“笙笙,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们不分,行吗?”
洛九笙努力睁开,冷脸说,“你没做错什么,是我错了,是我谈够了,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是我想另攀高枝。”
少年逐渐趋于破碎,“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笙笙你相信我,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洛九笙垂在身下的手一点点收紧,强压住心底的那股酸涩劲。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江淮时,我等不了,我受不了你每天打工到很晚,陪我的时间很少,然后又在约会的时候抠抠搜搜请我吃最便宜的街头小吃,别人过节都送女朋友大牌,你却送我最便宜的小手工,一次两次还行,多了真的会腻。”
少年的声线很不稳,就像在空气中刻画下斑驳的笔触,“所以,你跟我分手,是因为我穷?”
“是。”洛九笙笑的轻松。
也轻松地把少年地心脏攥在手中,慢慢挤压揉搓,酿出血浆。
最终她还是忍痛走了。
那天的她说了好多绝情的话,可唯独没说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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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中科院。
偌大的办公室内,周围是堆满天体物理学书籍和研究资料的书架。
江烬身上还是上午穿的那件墨绿色衬衣,半倚靠在座位上,手中把玩着一串土星项链,显得心不在焉。
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腕骨间的手表。
九点四十五分。
手机静的跟死机了一样。
他不耐地扯了扯领口的领带,解开衬衣领口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精致凌厉的锁骨。
“叩叩——”
门口方向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