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名字从顾凛口中一字一字吐出，洛九笙眉头一皱，瞳孔骤缩，紧紧攥住拳头。

眼神犀利，“顾凛，你居然调查我？”

顾凛冷笑，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带着阿姨回国，原来你心心念念一直放不下的‘阿时’就是江烬，我以为你俩不认识还介绍你们认识...原来你们彼此熟的不能再熟了，早就负距离了吧？”

他的语气很克制，但话下那种隐隐的不满和责问之意呼之欲出。

洛九笙又岂会听不出，但谁心底还不能藏个人了？

况且，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她一直拒绝从未许诺过什么。

洛九笙想说，回国不是因为他，而是那些追债的快把她们母女两人逼死了。

她在加州一家大学工作，那些人居然追到学校去，搅和的人不得安宁。

但想想，又觉得实在没有必要跟他这种人解释什么。

她不说话，在顾凛看来等同于默认。

顾凛握了下拳，“那我问你，你跟旧情人重修于好，那我又算什么？是你心情好就给点好脸色，心情不好就甩甩脸子的狗吗？”

洛九笙气结，见惯了他深情款款温润的样子，现在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突然她就有点想笑，又实在做不出笑的表情。

敢情人家伪装了那么久，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洛九笙语气平静道，“请你放尊重一点，我跟谁在一起，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如果你再乱说，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两家的情谊。”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但顾凛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九笙，你别走！我们好好谈谈，刚刚我说话太冲动了。”

洛九笙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顾凛，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今天过后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算，若你再出去胡编乱造，我就告你诽谤。”

秋风瑟瑟，却吹的人足够清醒。

她向来说一不二，还记仇，顾凛既然偷偷调查她，她也没必要顾着两家的关系再给他好脸色看。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寓楼。

留下顾凛一个人站在夜色中，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眸因为愤怒变得猩红。

有了上次被电晕的教训，他也不敢冒然轻举妄动。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显示‘Lucy’来电。

按下接通键，里面传出一道嗲声嗲气的女声，“顾总~你怎么还不来啊，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顾凛立马换了副表情，柔声哄着，“宝贝~实在不好意思，我刚谈完工作，这就来，别忘了洗香香穿我给你买的蕾丝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