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厌与她相隔一米远,左耳戴着一枚黑色钻石耳钉,一头小脏辫张扬不羁。
落在别人身上是杀马特,但谁让他长得好呢,带着蓬勃的野性,实打实的不良少年。
洛九笙不确定江祁厌有没有听见她讲电话,但即使听见了,她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能选择的。
是她不想有一个完整的家吗?
还是她不想要有一个正常点的母亲?
她主动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怎么我不能哭?哭是你家的还是你去申请专利了?”
“都哭成那样了怎么还那么暴躁?”江祁厌插在口袋中握着纸巾的手攥紧。
到底是没拿出来,他好像天生做不了哄女人的事情。
就,特别扭。
他干脆学着她刚刚哭的样子肩膀抖动,一抽一抽,甚至比她还要夸张。
洛九笙掀了掀眼皮,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你哭的太丑,重哭,我给你录下来改天当反面教材。”
江祁厌歪头看她,“真是好奇,你是什么构造。”
洛九笙自娱自乐,“我自小骨骼清奇。”
江祁厌翻了个白眼,“那你是聊斋哪一集?”
洛九笙‘扑哧’一下笑了,不小心牵动唇上的伤口,痛的直皱眉。
江祁厌视线顺着她清冷的眉眼寸寸下移,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眉峰微凝,揶揄,“你嘴怎么了?被猪啃了?”
洛九笙想到卫生间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吻仍心有余悸。
“没有,我自己不小心的咬的。”
江祁厌‘切’了一声,给了她一记‘谁信啊’的眼神,赸笑道,“不是,你刚刚哭什么呢?谁欺负你了?”
洛九笙含糊搪塞,“没什么,你回去上课吧。”
江祁厌戏谑,“我都听见了。”
洛九笙声音瞬间淡漠,不爽,“听见了你还问?有猫饼?”
江祁厌笑的一脸意味深,“你说脏话,我要举报你。”
洛九笙说,“谁规定老师不能说脏话了?老师也是人,是人就有情绪。”
江祁厌被她的反驳一噎,随即笑出声来,“行行行,咱俩也算有缘,都有一个不靠谱的妈,这么比起来我好像还赢了你,至少我妈不会问我要钱,还会每个月给我花不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