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提溜着蔫头耷脑的温泽过来了。

“已经通知温楠了,”他把温泽扔在酒店沙发上,“这两个家伙是离家出走的。”

“为什么?”

“为了摇滚,为了理想。”

温家是军人家庭,绝对不允许温桦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什么摇滚,那是西方文化,是崇洋媚外。

偏偏温桦看着长得温吞,脾气倔得像头老水牛一样,决定了的事谁也劝不了。

他搬出温家,说要和家里断绝关系,带着弟弟温泽组建乐队。

苏梅无语。

“他发烧了,咱们先把人送医院吧。”

“嗯。”

卫汉风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苏梅和沈知秋一人拎着一个上了车。

“哥,你怎么了,别吓唬我。”

温泽看见哥哥烧得都迷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还是是个爱哭鬼。

昨天也是,一边哭一边和人打架,打得还挺凶。

“把眼泪擦擦,还有鼻涕。”

苏梅嫌弃地给他递了纸。

温泽接过纸用力擤了一下鼻涕。

“谢,谢谢沈先生,谢谢沈太太,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以后再说吧。”

苏梅对报答没多少兴趣。

她和温楠只在前两年的聚会上见过一次,那个长相刚毅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全程没有多少话,存在感却不容小视。

后来她有问过沈知秋温楠是怎么受伤的。

沈知秋说:“他为了掩护战友撤退,一个人挡住十几个敌人两个多小时。”

苏梅从心里感到敬佩。

到了医院,温桦输上液,温泽坐一边照顾他。

苏梅和沈知秋出了病房。

卫汉风说道:“白天鹅舞厅的老板叫陈强军,今年四十六岁,是羊城百胜集团的大老板。”

这个百胜集团苏梅有听过,还和他们某个股东坐在一起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