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露出了脑袋后面被缝针的伤口。
小白罐罐愣住了。
早上的时候它确实也看到傻爹爹的脑袋后面有一块毛秃了,但它并没有多想。
直到这会儿它才看到光秃秃的那块正中间,有一道如蜈蚣一般蜿蜒狰狞的长长的缝合伤口。
这会儿还稍微往外渗出了几滴血。
平时豹妈和小狐狸出去狩猎,大部分时间虽然都能全身而退,但偶尔也会有挂彩的时候。
再加上最近小白罐罐自己也在学捕猎,受伤这种事并不稀奇。
傻爹爹受伤了。
还是好大的一条伤口。
比在妈妈和豹姨姨身上看到的都大的伤口。
-……爹爹?
小白罐罐试探着叫了一声,但笼子里的白金狐并没有反应,依旧蜷缩在那里哆嗦着没动。
这次小白罐罐只犹豫了一秒。
下一个瞬间,它就扒着笼子开始往上爬,三两下就爬到了顶端,然后往笼子里轻盈一跳。
平时在育幼房和雪盈它们一起玩的时候,爬笼子是再常规不过的项目。
这种矮矮的还没有上盖的笼子对于小白罐罐来说,想爬进去简直轻而易举。
它爬到白金狐的身边,凑到它脑后秃了的那一块,闻了闻。
血腥味儿混合着药味儿,实在不是什么令狐狐愉悦的味道。
它凑了过去,轻轻的舔了缝合伤口上渗出来的血珠。
妈妈说,把伤口上的血舔干净了,睡醒了伤就会好。
陆霄给上过药的残留连同着血一起被舔到嘴里,苦得小白罐罐一张小脸儿恨不得都挤到一处去,苦得它口水疯狂分泌,胸口的绒毛都被打湿了。
但它还是坚持一口一口的把伤口舔了个干净。
受伤的地方不出血了,爹爹就能好起来了吧。
清理干净伤口,小白罐罐原本想爬出去的,但是看看白金狐身上蹭脏了的毛,又停住了脚步。
……算了,顺便给傻爹爹舔舔毛吧。
叹了口气,它爬到白金狐的身边,学着小狐狸平时给它舔毛的样子,一下一下的慢慢清理着白金狐身上被蹭脏了的毛。
小白罐罐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它的舔舐下,原本还在微微哆嗦着的白金狐慢慢平静了下来。
它自己舔着舔着,困意也逐渐涌上。
就这样窝在它的傻爹爹毛茸茸的怀里,陷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