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可不行乱背嗷!
它用爪子努力的在地上抹了一点还没干透的泥浆,然后直接冲到聂诚的面前往他身上一扑,囫囵着全抹在了他的脸上:
-你闻!你自己闻!这是狗屎味儿吗!
聂诚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墨雪抹了一脸。
确实闻着不是那种臭狗屎味儿,但好像也没好闻到哪里去,总觉得有种淡淡的腥臊……
白狼:我拿腚抹的,那确实多少得有点味儿。
看着墨雪气急败坏的冲到聂诚面前施行打击报复,阿猛愣了愣,没憋住笑出了声:
“阿诚,墨雪现在脾气好像大了许多啊,以前它可不敢这样弄你的。”
“可不是吗。”
聂诚抹了一把脸,悻悻的爬起身:
“陆哥可宠着它了,天天偷吃也没真罚过它。
有陆哥做新靠山,墨雪这胆气是一天比一天的足,现在都敢嚯嚯我了。”
-你不冤枉我我能嚯嚯你吗?
墨雪狗眼一瞪,十分不满的又呜呜叫了几声,然后扭头看了一眼看着旁边傻乐着的阿猛。
冲到楼下去又抹了点泥浆,在阿猛愕然的表情里,墨雪一个狗扑把阿猛也扑到地上,故技重施的给他也抹了抹脸。
别笑,你也有份,我刚刚听到了,你先冤枉我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弄了这一地,但也不能就这么脏着。
聂诚和阿猛去洗了拖把,把门廊和客厅重新拖了个干净。
……
从时间上来推算,被冰雹砸伤的白金狐昏迷应该也已经有十几个小时了。
为了保证它生命体征的稳定,陆霄给它也挂上了营养液,并且叮嘱守夜的阿猛和二宝,无论是雌狼还是白金狐,哪个有问题都要第一时间上楼喊他。
得到了二人确定了答复之后,陆霄这才放心的离开。
见陆霄走了,在屋里守着看了几个小时的白狼也跟在他身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冰雹是从昨天的午夜时分开始下起来的。
细算算的话,从昨天的半夜到现在,陆霄几人几乎都是已经快二十四小时没合过眼了。
不仅如此,甚至还干了一天的活。
聂诚已经累到捏着手机靠在床头睡着,边海宁也是在瞌睡的边缘强撑着眼皮,守在卧室里看护断了翅膀的小雌蝶,等陆霄回来交接好了才出去休息。
明明身体已经很累很疲倦,各处都在叫嚣着需要休息的信号了,但是头脑却异常的清醒--陆霄现在就正处于这种状态中。
昆虫和家里其他的毛茸茸不一样。
昆虫的生命实在是美丽又脆弱,真的发生什么意外,基本上是不可挽回的。
但既然没死,就说明短时间内也不会出大问题。
所以即便知道小雌蝶的重要性,陆霄还是把这一整天的重心都放在了抢救药材和雌狼身上,直到晚上才回来看看它。
正如他所料的那样,除了断掉了半边翅膀,小雌蝶确实没有什么大事。
经过边海宁这一整天数次细心的投喂和取暖器不间断的加热,现在已经能活力四射的在观察箱里爬来爬去了。
别问为什么早上那会儿看起来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大雹子砸一砸冻一冻,搁谁谁也冻得说不出话来呀。
看到陆霄回来,小雌蝶在观察箱里爬得更勤快了。
-爹爹,爹爹回来了!
陆霄掀开观察箱的盖子,小雌蝶非常习以为常的拍动着翅膀想飞出来落在陆霄的手上。
但是拍了老半天,半边只剩下翅根的翼也不可能飞得起来。
更何况它另外半边翅膀上也被砸了个窟窿。
飞不起来我就用爬的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小雌蝶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纤细的触足爬得飞快,从观察箱里爬了出来,一路爬到陆霄的手指头上,很亲昵的用触须碰了碰陆霄的指尖。
-爹爹,你终于回来看我啦。
感受着从指尖源源不断传来的喜悦,看着小雌蝶断了翅膀依旧很有活力的样子,陆霄知道自己应该感到庆幸和开心。
温室被砸成那样,它能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