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邪乎了,听说云南那边年年都有好多吃野蘑菇中毒见小人被送进医院的。
咱这山里可没那个医疗条件,还是别冒险了。”
一听可能会见太奶,边海宁那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是啊,山里没那个医疗条件,万事还是谨慎些。
你在这附近转一转,有小土包的地方都可以把草丛扒开看看,有和这个长得一样的就摘。”
陆霄指了指边海宁手中的那支鸡枞。
把边海宁支开之后,陆霄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轮到他表演的回合了!
在雷达地图上标记了鸡枞之后,原本空荡荡的小地图上,便出现了零零星星的白点,加起来得有十几二十处。
走到其中一个标记处,把附近的杂草拨开,就能看到长得肥厚饱满的大支鸡枞。
再也不用费那么多眼力去找蛛丝马迹了。
无痛采菌子!爽!
看着袋子里越来越多的鸡枞,陆霄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采着采着,陆霄忽然想到一件事。
也不知道这个标记功能能不能标到已经被采摘下来的物品。
比如……被松鼠们储藏起来的坚果。
这要是也能显示出来的话,那标记一下,岂不是雷达上显示出来的就全是储量丰富的资源库了?
不过这么精准的掏法,会被一整群雪地松鼠追杀吧。
陆霄笑着摇了摇头。
也就想想,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干。
鸡枞采下来要及时食用或者处理,不然很快就会腐坏。
所以陆霄也没摘那么多,采够了估摸着够三人吃的份量,他就招呼着边海宁去找水源了。
把采到的鸡纵菌洗干净,又打了些水回来,陆霄架起了锅子。
开整!
锅里倒上底油,等烧到微微起烟的时候,把洗干净沥了水的鸡纵放进去煎炸,直到那股特殊的香味逸散出来,整个菌身也变成了焦脆的金棕色,就夹出来。
上面稍微撒一点盐面儿,就可以吃了。
这要是在家的话,可以炖只鸡做鸡纵鸡汤,或者在大棚里摘些青红椒来炒,都是极好的。
只可惜现在人在外面,条件有限,只能用这种简单的方法来烹调。
不过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上等的食材,只需要简单的烹饪方式,就足以发挥出它的美味。
边海宁学着陆霄的样子夹了一筷子鸡枞,蘸了点盐送入口中,只轻轻一嚼,眼睛就瞪大了。
好吃,真的好吃!
最外层已经煎的微微焦脆,但是肥厚的肉质又使得菌身里锁满了鲜甜的汁水,一口咬下去又脆又爆汁。
最奇妙的是明明只放了盐,但是充斥在口腔里的却是一种异样的鲜香。
牙齿在切断菌肉的时候,那脆韧而肥厚的嚼感,又像是在吃某种肉。
难怪聂诚那臭小子每次提到这东西的时候都两眼冒光。
吃过这样的好东西,确实会一直惦记着啊。
一边感慨着,边海宁一边又赶紧夹了两筷子塞进嘴里。
难得有机会吃一次,可得多吃几口,下次再吃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边海宁这一边煎一边吃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陆霄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筷子,正在那儿埋头翻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霄子,咋不吃?”
“好东西当然要分享一下了。”
陆霄嘿嘿一笑,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冲着边海宁晃了晃。
卫星电话。
“踏马的,你小子是真坏啊!你这不得给小聂馋的嗷嗷叫啊?”
一看到卫星电话,边海宁就知道陆霄这是要干啥了,笑骂道。
“没事,我特意多采了一人份的,咱俩吃完这顿,我把剩下的都炸成鸡枞油给他带回去。
炸过了之后就不用担心保存的问题了,能放老长时间了,馋他一手也不算我缺德。”
陆霄一边说着,一边拍了张照片,以文件形式给聂诚发了过去。
据点中,这几天被小崽子们折磨得焦头烂额的聂诚眼里已经完全没了光。
这会儿他刚从大棚里摘了两个西红柿,坐在院门口一边吃一边吹风,一边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