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必了,再过几个月,武器的炼制工作就完工了。”周青答道。
这虽然是一种赤裸裸的利益交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众人又回到了云中城,周青又回到了后山灵材园。
“流觞,姜邱悦她们来到这里,都说了些什么?”周青问道。
“她们主要来检查一下,你所说的是否属实?”曲流觞答道,“这个可以理解,在青丘秘境之内,一切都要小心。她们也担心咱们俩发生了什么变故,从而影响云中山、云中城等地方和全体成员的安全。”
周青明白,她们担心曲流觞是否被感染,魔化,妖化,或者周青对曲流觞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等等。这一切可能性,她们都要亲自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嗯,这样也好。”周青说道。
“青哥哥,今天我终于去掉了一块儿心病,我告诉了她们,咱们这个小宝宝是在云中山怀上的。”曲流觞笑道。
曲流觞竭力消除在青云县深潭之中与周青媾和的事实,曲流觞认为,那种情况显得她有些放荡。
说到底,曲流觞是一位正常的女性,她非常担心别人把她当做一个生性放荡之人。
三个月过去了,曲流觞挺着鼓鼓的大肚子,行动越来越迟缓了。
曲流觞的母性光辉越来越明显了。
有时候她会笨拙地蹲在一株灵草幼苗前,仔细抚摸着灵草幼苗每一片嫩叶,有时候她会轻柔地嗅着刚刚绽放的带着露水的花朵。行走在路上时,她小心翼翼,生怕踩死一只蝼蚁,就连深潭里的那只小青蛙,她也常常出神地凝视。
曲流觞迈着笨重的步子走在灵材园里,走过缓坡,走过陂塘,走过深潭,走过东岗。
一天早晨,睡梦中的曲流觞突然痛哭失声。
“怎么了,流觞?”周青忙问道。
曲流觞起身,紧紧抱住周青,然后破涕为笑。
曲流觞轻笑道,“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咱们的小宝宝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又不在身边,我一着急就哭出声来了。”
“没事,没事。流觞你心里着急所致,这是产前抑郁。”周青安慰道。
曲流觞打趣道,“什么产前抑郁?青哥哥你每天都在捣鼓些什么?我感觉现在你都快成了女士科的大学士了!”
周青笑道,“关于做父母,咱们都是第一次,什么知识都要学习一点儿,那样才好照顾你和咱们的孩子。”
“你这些知识都是哪里学到的?”曲流觞好奇地问道。
周青从鞶囊里掏出一本帛书,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让猿千里去云中城找郎中购买的。”
“哦,还不是竹简版的,这是袖珍版的,应该很难买得到吧?”曲流觞问道。
周青笑道,“猿千里买来竹简版的,我然后命令六耳抄写在锦帛上,利用碎片化时间,以便随时阅读。”
“青哥哥,你还真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曲流觞笑道,“对了,听说六耳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姓——姓孙?”
“是的,六耳可是一个机灵的孩子。”周青笑道。
“青哥哥,扶我起来,我突然有了个好主意。”曲流觞笑道。
周青扶起曲流觞,曲流觞洗漱完毕。周青和曲流觞一起走到灵材园内。
煦暖的阳光照在曲流觞的脸上,如同给曲流觞涂抹上了一层粉黛。阳光明媚,阳光下的曲流觞显得更加仪态万方。
曲流觞看着灵材园的花草树木,鸟虫鱼兽,不禁笑道:
“青哥哥,从今天起,我要给每一株花,每一棵草,每一个山川,每一条河流,都起一个温暖的名字。”
曲流觞素手轻扬,理了理微乱的云鬓。
这是一个很新奇的想法,温暖而有诗意。
于是,灵材园被冠以“云中灵植园”,溪流被称之为“若耶溪”,那匹瀑布被命为“秋浦泻玉”,紫衣银翘被称为“紫面娃娃”,三色幽莲被称为“芬陀利”,甚至连那只从青云县深潭里带来的小青蛙被曲流觞亲切地称为“青姬”,显然曲流觞不知用什么方法分辨出了小青蛙的雌雄。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第十个月,在周青和曲流觞日日夜夜的期盼中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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