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线索什么的不好说,不过,极有可能是你爷爷监守自盗把钱偷摸给人应急了……”二奶奶胡凤英说着叹了口气,“你奶奶气疯了,要不是那么多人拦着,差点跟你爷爷拼命。”
胡凤英把之前老乔家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众人皆一阵惊呼与不可置信。
虽然刚刚乔志国已经有听村长说过一些,但村长毕竟顾忌乔志国的面子,尤其大门口还有人守着,村长说话也是挑拣了重点提了两句,着重还是要乔志国自己拿主意,最好能过去镇着点儿,免得老支书也管不住那老两口。
然而,二奶奶明显是一点面子都没给那老两口留,事无巨细。
“……乔家栋那个棒槌,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挑事,总之,你爷爷死定了!”
乔澜默然,都不必二奶奶提点,她也明白乔家栋的那点儿子心思,毕竟,乔家栋一直都以乔家长孙自居。
在他眼里,老乔家什么东西都该是留给他的,甚至连乔家明和乔家宝都该争夺他的家产。
却是不想,他盯了这么久的家产,没被她这个被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贱赔货撬走,却是被爷爷乔大海偷摸动了,乔澜都可以想见乔家栋那恨不能要她爷爷去死的心。
乔澜能想到的事,这里除了霍修这个外人,都是看着乔家栋长大的,再清楚不过乔家栋的脾性了,不过,乔家栋的心思虽然恶毒,但这个年代谁家也都不富裕,大家最大的目标就是能吃饱穿暖,而手里能有那么点儿余钱的家庭,在整个村里,甚至说是整个县里,也都是数得上号的。
偏偏,不管是陈良娣还是乔思思,两人丢的钱都不是小数目,甭说乔家栋意难平了,但凡知道具体丢了多少钱的人,都急眼了。
不过,乔澜看二奶奶好像对此不太意外的样子,倒是略感意外,她虽然也知道爷爷的那一点点隐私,但那还都是从乔思思嘴里漏出来的口风,具体怎么个情况,她还真不清楚。
许是乔澜眼底的好奇太过显眼,二奶奶胡凤英先是看向老支书。
老支书乔厚朴叹了口气,但却是轻地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二奶奶也才说,“哎!说起来,云秀啊,也是苦命人,可怜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好不容易生活刚好一点儿,却又摊上这事,乔大海动了恻隐之心倒也可以理解,不过,敢动家里那么多钱……他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呃?云秀那事不都已经过去了吗,怎么了又?”老支书一脸狐疑,“难道她的老腰又不好了?”
“哪儿是她啊,要是她自己的话,估摸她也就放弃了,毕竟年纪大了,不想给儿孙添负担,是儿子……他儿子据说要做什么大手术,要不然命都要没了……”
胡凤英哀叹道,“云秀也是真没辙了,听她的意思,她儿子到什么毒后期了,必须要做那么什么换……肾还是什么的手术。”
“尿毒症?”乔澜呼吸一紧。
“哎,对对,就是澜澜说的那个毒症,云秀说她要给她儿子一颗……只要她儿子能活着就好。”胡凤英说着一脸怅然,他儿子至今杳无音信,如果她死了能换儿子活着回来,她也宁愿自己去死的。
乔云秀还拿自己的命去换儿子的命。
然而,她却只能在这里死等,也许等她哪天死了,也就见着儿子了。
胡凤英脸色很是暗沉。
老支书乔厚朴叹了口气,想安慰,却又不敢吱声,就脸乔志国这会儿也不敢吭声。
胡凤英这么多年给两人冷脸,皆因杳无音信的儿子,而总也见不着面的孙子,儿子和孙子,都是被这俩人忽悠走的,她除了狠自己的无能为力,也只能把所有怨气都撒这俩人身上了。
乔澜眸色深深,她也不吭声,不过,二奶奶和老支书都过来她们家了,乔澜倒是不放心老乔家那边会不会闹起来,忙让玄月一号切一下那边的画面。
却是不想,看到的竟然是乔思思抱着奶奶大哭,而一旁的乔大海人虽然醒着,但双目无神,好似受到了一万点打击,人都麻木了。
不过,让乔澜诧异的却是,被杨云峰收着的铁盒子里竟然是空的。
靠!谁这么快下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