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娣怕老支书,郑秀娥又岂会不怕,然而,婆婆刚刚太冲,都没瞅见老支书都还没里面呢,就急吼吼发飙,还差点误伤了老支书,郑秀娥这会儿也都还有点儿后怕,却是不想婆婆自己个闯了祸,却推她出来收拾烂摊子。
郑秀娥虽然气儿不顺耳,但当着公公婆婆还有儿子面儿,她也不好一点儿都不给婆婆脸,也只好硬着头皮上。
“那个,那个三叔公真的是对不住啊,我婆婆这也是太心急了,也才差点误伤了您老,不过,也实在是事儿太大了,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乱了分寸……”
乔厚朴懒得搭理她那些个废话,索性直接问,“出什么事了,你们一家子这么多人都来是想干啥?”
兴师问罪啊!乔澜心中腹诽。
沈瑶和最后进门的乔志国都齐齐看向郑秀娥和陈良娣。
被夹在中间的乔大海和乔家栋却都盯紧了乔澜,只是被她手上亮闪闪的银针晃了下眼,两人俱都把目光别开。
“思思带回来的钱全丢了……”郑秀娥眼睛死死盯着乔澜,咬牙切齿道,“那些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我们自己人,也就乔澜你心里有数。”
乔厚朴心里一沉,乔思思手上少说也有千数来块吧,竟然全丢了?
之前就听人叨叨说是乔思思那丫头真是不得了,手上竟然有不少老头币。
好些人都亲眼所见,回去就忍不住跟人吹嘘见到了老头币,要知道老头币那都是只听说过,但却见都见过的大额纸币。
一张老头币顶十张大团结呢,他们自己手里能有一张大团结都已经不错了,倒是没成想,乔思思手头上竟然十来张老头币。
乔厚朴脸色沉得厉害。
而乔志国同样脸色阴沉,“所以你们就上门兴师问罪?”
沈瑶吓了一跳,忙冲到乔澜身边挡在她身前。
“乔思思兜里有多少钱,我想自从你会儿闹腾开了后,村里人都知道了吧,我上工那会儿都有好些人在议论,你们是不是也该怀疑村里所有人都是小偷?”
“……不,我们没有,别人惦记不着那些,但是你家乔澜不一样……”
郑秀娥意味深长地看着乔澜,脸色很是不好,都说财不外露,但她那会儿也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乔思思那小妮子胆儿那么肥,钱包踹那么多钱,竟然谁都没说,但旁人眼红却也没乔澜那么眼气。
总之,乔思思说的一点儿没错,她手上的钱丢了,最大的受益者是乔澜,所以不用怀疑旁人,只有受益最大的乔澜,才最有动机。
有些话郑秀娥虽然没有明说,然而,她想什么全写在了脸上,直叫乔澜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乔思思竟然这么通透,一猜就中。
然而,乔澜却是凉凉一笑,“捉奸成双,抓贼拿脏,没有证据的事儿,奶奶和二婶儿上来就指摘我,我也可以到公安告你们污蔑。”
陈良娣顶着老支书黑沉沉的目光,“……什么公安,我们就要搜一下,用不着劳动人家公安同志!”
“奶奶您这就忒不讲理了啊,你们既不报公安,又非污蔑我偷了钱,还想强闯搜家?”
乔澜唇角微勾闪过一抹戏谑,“我都不由怀疑,你们是不是丢钱是假,借机搜我们家,想趁火打劫搜走我们的百年人参和风湿骨痛膏的秘方才是主要目的吧。”
陈良娣和郑秀娥俱是面色微僵,没想到乔思思的打算竟被她猜了个七七八八。
乔大海和乔家栋显然还真不清楚乔思思还另有打算,他们也都呆了下,而后齐齐看向陈良娣和郑秀娥。
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乔志国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爸妈,弟妹还有家栋,你们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志国,我是你亲妈,我一把屎一尿给你拉扯大,你这个白眼狼……”
眼瞅乔志国脸色铁青,怕是等下就要发作,乔澜忙不迭直接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