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才说:“哥,你知道我很笨,能够摒弃过去重新开始,是很难的,如果回到以前,那就等于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重新撕开,哥,如果我撕开之前,用从前的方式再一次愈合,是否能保证这个重新愈合的伤口不会再撕裂。”
这次换安绍庭沉默了。
他保证不了。
她是痛怕了。
所以,她不愿意重新再愈合一次伤口。
安绍庭轻轻笑了笑,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安晴的碗里。
“吃饭吧,再不吃要凉了。”
安晴终于低下头,吃起了饭。
他果然是答应不了她。
所以,她没有勇气,重新去把愈合的伤口拆线,让它重新生长。
她应该接受现在的生活。
饭后,安绍庭带她出门,他们去花店里买了祭拜用的花,又买了些供品,去了安晴父母的坟地。
安晴父母去世得早,她对父母的记忆早就变得模糊。
在她的生命中,对她意义最大的人就是安绍庭。
安绍庭只比她大一岁多而已,却有小小的肩膀,撑起了他们的家。
最苦最难的时候,都是安绍庭在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