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沁:“……”

他之前说的那些已经足够让她破防,直到听到他后面那句隐藏着极大信息量的话,她再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心里的难堪与尴尬交缠着直接涌上头顶,脸部充血大脑空白——

什么,什么意思?盛淮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 “从高中就一直注意着郁棠”,他的意思是,高中时他就暗恋着郁棠,曾经那些回忆原来竟然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啊啊啊啊——!!

宋可沁反复破防着,只觉喉咙腥甜,身体摇摇欲坠:“不可能吧,淮翊哥哥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打击报复我的?什么叫你注意着郁棠,难道那时候不是我们……”

“我说过了,那些都是你的误会。”

盛淮翊此时收敛了刚才泄露的厌恶,冷酷平静的神情反而更增添说服力,完全没有打击报复的意思:“从高中我喜欢的就是郁棠,是我暗恋她到现在,所以找机会故意接近追求她。而在注意到她之前,我没有任何喜欢在意的人。”

他是真的已经厌烦宋家的纠缠与宋可沁的臆想,曾经不知道他们那些莫名其妙想法的依据,现在知道了反而更觉得荒谬可笑。只要想到他曾经行为被注意到,甚至误会臆想地安到宋可沁身上,盛淮翊是真的觉得遭受到了侮辱,厌恶到想要让这些人都再不能存在。

“奶茶店是郁棠兼职的地方,我去那里只是为了能远远地看她一眼。至于平时不点奶茶只是因为我没钱,突然点单也纯粹只是因为那是她在招待,我强撑面子,想跟她多说几句话而已。”

盛淮翊的声音平淡,坦然地说出了当年难以启齿的小心思。他在郁棠面前一向是自卑的,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抛却过往,想要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郁棠面前。

因此无论宋可沁说了什么,哪怕郁棠不会信,都会触动到盛淮翊的底线。他不希望郁棠知道以前只配在臭水沟里的老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去偷窥仰望已经生活在阳光下的她的。

宋可沁不能接受地摇头,不甘心地追问:“那图书馆呢?也是因为郁棠吗?”

“没错。”盛淮翊微微颔首,淡淡地道,“我不清楚你说的琴房练琴,但我确实会在阅读室待到很晚才离开学校。因为棠棠那时是学校图书馆的管理员,会因为整理书架最后一个离开,那是在我看来,我们唯一能独处的时间。”

郁棠甚至会贴心地提醒他图书馆就要关门,记得提前离开。但在盛淮翊偶尔不小心超过闭馆时间时,郁棠也只会默默收拾好书架,打着哈欠安静等待他,从不出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