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翊一顿。
他笑意微敛,注视着她的表情,忍不住摩挲了下手指,眸光逐渐暗沉。
虽然棠棠语气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他就是莫名觉得不对劲。
是不高兴他偷偷跟过来,还是……不愿他出现在她的朋友面前?
他眸光飞速掠过那些熟悉的面容,脑海中刹那间迸出某些残碎画面。
幽僻阴暗的小树林,凄冷风声与刺耳的嘲笑,散发着腥气的湿泞泥土;池塘边水光飞溅,朋友将郁棠护在身后,那张看似清纯平静的面容下,灼灼黑眸却似淬毒的利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在这一刻,他明明站在了郁棠和朋友的面前。
但又似乎回到了当初,只配生存在阴沟里的老鼠困在无形的囚笼里,被沼泽深渊埋没。
但是——
棠棠只能是他的。
这是盛淮翊内心不可动摇的执念。
棠棠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是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