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她还有那么一个糟心的婆母在旁虎视眈眈,当真累并快乐着。
第二日,沈寒天特地去了书斋一趟。
他的到来令众学子兴奋不已。
这一次春闱,抚安王府的家塾成绩并不算亮眼,一甲二甲之内的名单没中一人,但三甲中却出了五六个。
吴夫子也说了,因家塾办起来的时间还不长,学生资质也是参差不齐的,有些人连乡试都还没过,根本就没参与这一次的春闱,能有这个成绩也算不错了。
那些个考中了的,原先就有过参试的经历,也有功名在身。
不过是来这圣京城寻不到更好的书院,也找不着更妥当的先生,这才耽误了下来。
吴夫子自己倒是跃跃欲试,恨不得也能进那贡院一趟,考上了几天几夜才好。
南歌跟丹娘说起这事儿,就忍不住骂道:“自个儿身子怎么样,他又不是心里没数,人家学生去考,他也跟着熬,成宿成宿的不睡觉,怎么说都不听!!这不,早上那会子起来就晕了,巴巴地给他寻了大夫瞧了瞧,人大夫说是饿的!夫人,您就说他是不是活该!”
还没听完,丹娘就已经控制不住笑开了花。
一屋子丫鬟也忍俊不禁,憋得一张张小脸通红。
太逗了!
不过读书人的执念还是可以理解的。
吴夫子当年也是棋差一着,命运不济。
但人生长得很,峰谷之争又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如今吴夫子一边教书一边自己也进益了不少,与那些个更有经验的老先生虚心请教,竟比往常更有了收获。
沈寒天出面替书斋题了字,制成了匾额,挂在正中央。
丹娘抽空去看了,远远就瞧见四个大字——抱时书斋。
丹娘:……
她没多少这个时代士大夫的墨水,自然也品不出这名字的独到之处,反正字写得很不错就是了。
这一日,沈寒天领着丹娘前去大学士府吊唁。
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回正儿八经地参加这个时代的丧事活动。
对于不了解的事情,她向来谨慎。
跟在男人身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说的话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