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迟上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想过跑,跑得了和尚却跑不了庙。
他的妻儿,父母都在王城之中,自己这一跑,家中上下几十口必不得好死。
他一人死,全家生。
他一人生,则全家死。
他无法做出这种事,只能回来。
“臣辜负大王信任,自知万死难辞其咎,还请大王给臣将功折罪的机会,臣必然将人找到,届时,再来向大王请罪!”
“必然?”北疆王神色阴婺,黑沉的目光犹如尖刀一般落在迟上头顶,“好一个必然,你既然有这样的自信,为何会让犯人从你的手中逃脱?!”
迟上将头埋得更低,“臣有罪。”
北疆王站起身,这一瞬间眼前是一片漆黑,他无奈重新坐了下来,沉默了良久才缓和了汹涌的情绪。
“人是在何处弄丢的?可脂粉劫囚车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