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故事？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的老头子罢了！肖局长，你就不要寻我的开心了！”马仁柏虽然还在笑，但却笑得很苦涩，居然有一种英雄落幕的感觉。

“凤凰不落无宝地，当然，苍蝇也不叮无缝的蛋，像你老这样翱翔九天的鸿鹄，怎么会来到罗宁县，当一个小小的保洁？”

我已经没有再绕圈子的兴致，直接开诚布公：“您这次要对付哪个？曲戈，还是江成武？又或者是已经调走的蒋斌？”

“你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把话说得清楚一点。”马仁柏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原本就很狭长的眼睛，现在变得更加细小。

“老爷子，时代不同了。只要想查案，就能从通讯公司查到通话记录，甚至还能查到短信记录，必要的时候还能删除短信记录。”

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惶恐，我现在就要帮着马仁柏放大这份惶恐：“任小平是不是跟你说过，他给过你二十万，就放在某个超市的储物柜里？”

马仁柏的眼睛缓缓大睁，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如果任小平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肖飞是从哪里知道的？难道这里面真的存在有误会？

“任小平真的给了你二十万，只不过这条短信被公安系统的同志提前截获。所以我想不明白，曲戈如此的帮你，为什么你要对付他？还在他的办公室里，安装窃听器。”

马仁柏的身躯缓缓摇晃：“原来养老的钱已经给了，却被你们截和了！”

“你老婆去了哪里，又或者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老婆？”我步步紧逼，不给马仁柏喘息的机会，面对这样的老贼，就要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她就是我的老婆，只不过感觉到要大难临头了，然后就各自飞了。原本我想干完这一票就收手，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马仁柏老了，胆子也小了，最初选的目标是靳念强，没想到他居然倒台了。然后马仁柏盯上了江成武。

贪官都是有共性的，比如一般收取贿赂的时候，都会收现金，或者礼品。但这些东西他们又不敢存进银行，更不敢放在家里，只能另外租房子，安置这些赃物。

而且这些贪官们，对自己贪墨数额没有概念，即使被偷了，也不敢声张，所以马仁柏一直在跟江成武，希望能找到他的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