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所长拿出烟盒，给了我一根：“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她现在一点都不配合，一副死硬到底的样子，我就算是想给些弹性，她也不会争取，倒不如公事公办。”

“也是这么个理，那就按照笨法子来。”我说完就开始挠周悦的脚心，周悦果然扛不住了，身躯开始扭动，但她依然死犟着，不愿意开口。

邱所长也开始挠周悦的另一只脚，这可不止是快乐加倍，血流得速度也开始加倍，心底被压抑的痛苦，又开始往身上蔓延，周悦还算坚固的心理防线开始动摇，甚至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邱所长低声抱怨：“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这句话好像有了魔力，不断的在周悦耳畔回响，有可能得到奖励的诱惑，终于击溃了周悦的心理防线。

周悦的表情开始崩塌，整个人也陷入崩溃：“给我来一颗，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邱所长对我笑了笑，示意我先问。

我当仁不让：“天海市的贩毒工厂，跟你有联系吗？”

“我认识他们的老板，穆克秀，在国内的时候，都是从他那边拿货。他们的货来自缅北，天海市只是个分销商。”

我继续问：“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我在曼谷跟芭提雅都有生意，还跟缅北的军方有过生意往来，所以这方面有路子。穆克秀当年经商失败，去到芭提雅打黑工的时候，是我提携的他……”

邱所长激动的握紧了拳头，虽然猜到了周悦是条大鱼，但却没想到居然这般的大。跨国的贩毒集团，天海市还只是个小据点！

如果能把这个案子办了，说不定能在省公安厅露脸，到时候……

我拍了拍邱所长示意他淡定，然后继续问：“聊一聊国内贩毒分销的渠道方式，再说一说，他们都是怎么从境外拿货的？”

“该死的，先给我一颗，要不然我不说了！”已经犯瘾的周悦，神情越发狂躁，脑袋前后摇摆，差点就撞到审讯椅的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