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好好看着前面这个人，如果你今天死了，就是因为他而死，你要记住啊，哪怕死了也得记住！”陈乾安用手掐住英儿的颈部，阴恻恻地说道。

英儿恐惧到双眼睁大，眼里还噙着泪水，直直地看着前方。

通过光幕，王凡与英儿的视线正正对上。

“英儿……不要杀她，不要杀她，你把我杀了吧，放她一条生路……”后方的父亲哭喊道。

“王凡，你考虑好了么？”另外一边，南浔上仙问道。

此时此刻，王凡沉默了。

一阵清风吹过。

四周一片死寂。

在两位上仙的气息笼罩之下，整片天地都有一种黑压压的窒息感。

王凡抬起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张布满伤痕，无比沧桑的面容。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看着光幕中的英儿。

这个丫头，包括据点内的五万多名修士，其实都从未见过王凡的真容。

这还是第一次。

王凡看着光幕中的英儿，还有后面那群跪在地上，恐惧到浑身颤抖，哭喊不已的人族，脸色满是苦涩与悲戚。

这就是人族这十万年来的写照。

卑微地活着，却仍然不断要遭受各种打击和折磨，以至于连性命都保不住。

王凡长叹一口气。

面对这么多的对手，面对这么多的手段，他真的无力回天了。

此刻，在王凡的后方，元雨一动不动，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南浔上仙冷笑道。

“你们神族，自视血脉高贵，气质出尘，永远把自己摆在极高的位置。动用的手段却如此下三滥，真是恶心。”王凡看向南浔上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