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城?”
“清香城不妥,会被这里的百姓撕成碎片,只能在回鹘人中宣扬,让每一个人看到他们的下场。
原本老夫就准备找出一些不安分的人出来当样子,现在有了现成的,就不劳老夫费心。
乱世总要用重典的。”
“因公而死的李大可那些人如何抚恤?”
欧阳修笑道:“恩出于上,老夫不便多说。不过,老夫相信大王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铁心源从桌子上的文书堆里翻出一份文书递给欧阳修道:“这是我昨日拟定的抚恤条例,先生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欧阳修取过文书道:“如果大王同意,下湾镇叛民老夫就按照方才说的去处置。”
铁心源笑道:“这是民政,相国已经拟定了章程,自然以相国的意见为先。”
欧阳修朝铁心源抱抱拳,走了两步又回来了,有些讪讪的道:“如果哈密将作监还有多余的老花镜,老夫想讨要三五件,有些老友患有眼疾,读书极为不便,而这些人一日不读书就生不如死。”
“极品药玉虽然难得,先生想要还是不难的,本王已经派人送到府上十件供先生当做伴手礼。
一旦将作监彻底突破顶级药玉的技术难关之后,先生想要多少都有。”
欧阳修呵呵笑道:“如此,就多谢大王厚赐。”
送欧阳修出门,铁心源就看见了孟元直,这家伙穿着一身捕快的衣衫,正无聊的站在门外嗑炒熟的甜瓜子,见欧阳修出来了也不和铁心源打招呼,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总不让欧阳修离开他三尺之外。
“夫君,欧阳先生向您讨要东西了?”
欧阳修刚走,赵婉就挺着大肚皮出现在铁心源的书房里,她总喜欢躲在门外偷听,也不知道这习惯是从那里带来的。
“哎呀,没有特意偷听你们谈话,我肚子太大,张风骨要我一天多走动,不小心走到你书房外面听见了那么一两句,您说,欧阳先生既然张了口,以后还会不会再要要东西?火儿他们可是连药玉镜子都弄出来了,里面的人影清晰地有些吓人。”
铁心源苦笑道:“你夫君这个大王当得悲惨,人家帝王害怕臣子讨要东西,你夫君这个大王生怕别人不要。
既然欧阳先生已经开口了,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是一个好现象啊。”
赵婉笑道:“哈密总有让他们东西的东西,现在是药玉眼镜,后来就是药玉镜子,再后来天知道还有什么,等到了最后,他们就会认为哈密是一片宝地,再也割舍不得,那时候,就该是我们的孩子出马的时候了。”
铁心源瞅着赵婉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打趣道:“我们这辈子的生活才开始,你就准备靠儿子生活了?”
赵婉仰面朝天学着奸臣的模样哈哈两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朝铁心源晃晃道:“你这个负心汉,一个人留在哈密风流快活,却忘了你在内地还有一位委屈的红颜知己。
人家听说你这里已经打开了通往西域的商道,派人穿过瀚海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