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有人暗中挑唆,故意离间他们姐弟情分。
何况,同父异母本身就存在血缘上的不亲和。
岳父在还好,岳父不在了,这份亲情大打折扣。
姐弟反目成仇,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会儿,厉元朗的私人手机响起,一看号码,跟王主任打了个招呼,走到僻静处接听。
手机那头传来廉明宇的声音:“估计你挺忙,一直没打电话打扰你。老爷子逝世,你要节哀。”
厉元朗表达感谢之词,约定岳父丧事过后,他们找机会见上一面详谈。
这些天,厉元朗接到过不少慰问电话,唯独没有廉明宇。
现在这份迟来的问候,使得厉元朗原本忐忑的心思得以平静。
一直以来,他和廉明宇的关系很奇怪。
说不上多么亲密,又说不上有多疏远。
总是在感觉有嫌隙的时候,恰恰紧密联系起来。
以前有岳父在,这种关系还可以继续维系。
如今岳父不在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还能保持多久,厉元朗不敢保证。
主动权不在他这里,在廉明宇古怪的性格和随心所欲上。
这一晚,厉元朗想了很多,也很长远。
迷迷糊糊种似睡非睡,熬到天明时分,他走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以便让自己头脑清醒。
上午八点,冯滔率领治丧委员会办公室成员,以及海州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浩浩荡荡赶到医院告别室。
低沉哀乐声中,冯滔等人向陆临松遗体三鞠躬,并慰问家属。
之后,乘车前往海州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