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转过身来笑了笑:“臣身手敏捷,他们抓不住的。”
“……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秦英挠了挠头:“从北戎回来之后,不知为何,臣总是为失眠所扰,夜里也总是浑身瘙痒。只怕是……在北戎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有找凝烟姑娘问过?或是瞧过太医?”她闻言,眉头一紧。
“都问过了,查不出缘由。”
沈余娇想起那老药师的徒弟。柳凝烟曾同她说过,北戎的药师们既制药,亦制毒、制蛊,只怕他身上真的沾了什么东西,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
秦英叹息一声:“若只是殒命倒也罢了,臣只怕,有什么风声传进太子殿下耳朵里。毕竟太子殿下曾同那老药师做过交易,虽说那老药师一家已经被太子殿下派人尽数灭了口,却也难保太子殿下不会另寻他人合作。”
沈余娇点点头:“凝烟姑娘对北戎熟悉,这些日子你多问问她,看看可否有治愈或减轻折磨的法子。这世上既有毒药,那便一定会有解药……不过千万记住,莫要完全信任他人。”
白瑢那边送给聂擎渊的药,她已经尽数为她准备好了。只需他日日按时服药,两月之后,便会无声无息地死去。现在,只需要全心全意对付聂景琛就好了。
她想起她回南厢房之前,在聂景琛枕下曾瞧见她皇兄那只龙纹匕首的一角。
他不会知道,他日日当作至宝的这只匕首,此后竟会叫他命丧黄泉。
两月的光阴,几乎转瞬即逝。
秦英的症状好了许多,沈余娇也从聂景琛的寝殿中悄悄得到了许多重要物件。甚至柳凝烟,也在一日跟随聂景琛前去拜访王丞相时,发现了院子里通往那个地下水牢的密道,证实了曾有影卫在此被聂景琛逼到叛变的消息。
不过,聂擎渊的寝宫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倒叫沈余娇有些生疑。
“若按那毒效,这几日也该是传出消息的时候了。”她在心底里念叨着,却忽然听见屋外骚动。沈余娇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将门微微拉开了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