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自己被卖为军妓,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现在不过是做点下人的活,在她心中也不算太大的事。
就算是为了母亲和父亲,为了整个江家,她都一定要留在沈墨彻的身边。
“九千......”
话到一半,江宴欢就没了声。
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俨然已是入睡了的模样,只是微微皱着的俊眉不难看出,他睡的不太安稳。
“阴晴不定......”江宴欢的手指轻轻点男人眉间,轻声这么说了一句。
可是眼下这般境况,除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能救自己,救江家,再无他法。
看着男人的眉头舒展开来,江宴欢活动了一下酸涩的四肢便脱了衣衫歇息。
夜深,沈墨彻恍惚中像是被什么柔软触碰,带着一股好闻的香味一同出现在他的梦中。
几十年来,沈墨彻总是会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在这无趣的世间给他带来些慰藉。
“你怎的又同别人打架了?”
“今日是李家的小公子,明日是西街的小二狗。”脆生生的女声带着稚嫩的数落:“西街的小狗你都要上去斗一斗,像个小皮猴。”
梦中的小姑娘生的白净,只是无论如何,沈墨彻都看不清这小姑娘的容貌。
年幼的沈墨彻扬着下巴,一幅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看着小姑娘。
“姐姐!他们抢你给我买的糖葫芦!”
小姑娘给孩童擦着伤口包扎,闻言有些好笑的敲了敲孩童的脑袋。
“不过是一串糖葫芦,姐姐再给你买就是了。”
“莫要总是同这街上的小孩打架,惹了一身的伤。”
年幼的沈墨彻自然不知晓什么叫没必要,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不过就是小姑娘给自己买的那串糖葫芦。
他并非馋那一口甜,而是珍重这给糖葫芦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