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种群的繁衍,靠的是大家,有人多生的同时有人肯定生得没那么多,什么情况都不意外。
“根据我的推算,你的家人,应该在你离开后不久——这个不久在半年到十年之间——全没有了。”
黄椒儿小脸一白,半晌扯出一个虚虚的笑:“不无可能。老皇帝那德性,不管是被篡位还是被灭国,在京都的人都是最先丢命的。每逢兵变,先死的都是当官的和家眷。”
她冷笑了下:“或者干脆发生什么事我家被全家抄斩或者诛灭九族呢。”
扈轻摸摸鼻子不说话。
水心:“自那以后,只有一条血脉,再世世代代下来,如今也只有一条。”
扈轻抿着嘴角,那一条也不单单是黄家的,更多是更近血缘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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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别太执着,三代之后,谁还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要不要见?”
黄椒儿咬唇:“见。”
“好。”水心当即将血燃烧,要了她一缕神识,结印施法。
黄椒儿盘坐闭目。
扈轻拼命给水心使眼色:我也要去。
一缕神识缠过去,水心握住:“只能看,不要在凡界妄动修为,否则引来天道反噬,我也救不了你。”
扈轻人在阁楼,负责警戒,一缕神识跟随水心的灵力穿越千山万水,某个节点,一下进入凡界,立时感受到天道厚重的威压。
黄椒儿不知道扈轻也跟着,她的意识顺着那缕神识,循着冥冥中的血脉感应,飘飘忽忽落在某个普通的小院里。
有人在叫骂:“死丫头,动作快些,耽误你爹卖肉,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火把插在土墙的洞上,瘦小的身影忙碌不停。
黄椒儿立时一怒,敢磋磨她的后人?!
立时周围压力骤增,令她不敢妄动。
这时,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比那道妇人声音更大的响起:“你怕耽误的不是我爹卖肉,你是怕耽误你往你娘家送肉。我爹倒霉的娶了你这个婆娘,生两个崽子连刀都拿不起来有什么用。你最好把他们养肥些,哪天老娘手痒痒,一刀把你们娘仨全剁了。”
说完,一把比她胳膊还长的大砍刀被她轻轻松松举起来,哐的一剁,白生生的猪头就滚了下来,把屋里妇人的骂骂咧咧堵回去。
黄椒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