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见识过柳淑芬的嘴，也知道钰莹是个温柔的人，如果不是气急了，绝不会动手打人。

“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把你打成这样吧？”

钰莹身上有不少伤，仅仅是看着，舒婳都能想象程书远对她是下了狠手的。

王钰莹眨动几下眼睛，憋住了泪：“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我了，上次我回娘家，就是因为他对我动手。”

“他也太过分了！”

舒婳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程书远的渣了。

“钰莹，他打你这么多次，你就这么忍着吗，这次他动手这么狠，已经构成故意伤害了，你怎么不报警？”

“报了，没用，之前那次他道了歉，写了保证书，警察就不管了，这次他一口咬定是我先动手，他为了保护他妈才打了我，警察也只是调节了几句，警告了他就走了。”

舒婳皱眉。

“钰莹，既然这事警察没法管，你就得自己保护好自己，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得赶紧远离他。”

“我已经向他提离婚了，可是他说了，如果离婚，朵朵的抚养权不会给我。”

王钰莹现在已经对程书远没多少眷念，但她舍不得朵朵：“我在网上咨询了一下律师，律师说像我现在这种情况，孩子多半会判给程书远。”

王钰莹委屈的吸了下鼻子：“朵朵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又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她现在就是我的命，要是判给了程书远，我光是想想就很绝望！

况且，我那个婆婆压根不喜欢朵朵，朵朵留在程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婳婳，我现在不敢提离婚了，要是没了朵朵，我真不想活了！”

这些年她的精神支撑就是女儿，她无法想象失去朵朵的日子。

舒婳拍着肩她的安慰：“别这么悲观，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呢，你没问律师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拿到孩子的抚养权吗？”

王钰莹摇头。

“我倒是想问，但网上的律师说的比较笼统，感觉不太专业，所以我想着，等出院了去律师所再咨询。”

“嗯，那也行，线下咨询靠谱点。”

舒婳看她青紫的眼角，把被子往她身上拢了拢：“好了，先别想那么多，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伤养好，等伤好了，你才能一心一意的去争取朵朵的抚养权。”

王钰莹重重点头。

“对了婳婳，你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我手机掉在家里了，这两天住院了都没机会和公司请假，我得赶紧打电话说一声，别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给弄丢了。”

舒婳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