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綝也不避讳这人,周围长枪短箭就这么明晃晃地对着这人,若是他敢有异动,立刻就会变成筛子。
“将军,小的名叫朱富,乃是朱将军管家。此次来此求见大司马正是为我家主人而来。”
朱富丝毫没有因为面前这人年轻而有一丝不敬,脸上陪着笑,点头哈腰的,让人无法生出恶感来。
“呵,好一个朱富,看你这样,简直像个笑面虎。你家主人是朱异?”
乐綝冷笑了一下,没有动弹,而是继续询问朱富。
“非也,或者说那是小主人,我家主人自然是朱桓大人。”
朱富一拱手,毕恭毕敬。
“朱桓?”
乐綝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他只是听过,但是并不熟悉。乐綝自觉这事儿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掺和的了,所以只是让人搜了朱富的身,确定身上没有武器和危险后才带着一队士卒押送他去面见曹休。
“朱桓亲信?”
曹休放下兵书,挑了挑眉。
“带进来吧。”
随即,朱富就被几个士卒押着,来到了曹休面前。
“见过大司马。”
朱富态度谦卑,满面媚笑,让曹休对其也没什么想法。
“免礼吧。你说你是替朱桓来做说客的?我听说他投降了伪汉以后不是隐居在吴郡了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大司马有所不知,本来我家主人投降大汉乃是迫不得已。我家主人受吴王大恩,吴王惨死汉军之手依然是让我家主人记恨在心,结果这几日,不知那汉军大都督冯习又听了什么谣言,说是我家小公子在淮南勾结魏军,所以日前那场战斗才将贵军放走了。
这冯习便叫我家主人到了江陵,百般诘责,最后我家主人情急之下立了军令状,若是攻不下合肥乞斩全家,才从江陵全身而退。
结果不想来到淮南,这汉将胡济就百般刁难,将日前未能取得全胜的责任归结在小公子身上,我家主人与其吵了一架,结果这胡济当真胆大包天,居然指着我家主人和小公子,还有一旁的丁奉将军,说我们都是东吴投降过来的贼将,心怀叵测。
于是丁奉将军怒而出走,我家主人和小公子也盛怒之下领兵而去。如今我家主人百般被猜忌,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找到大司马,希望大司马不计前嫌,能够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