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祥好歹是经常出门的人,所以面色有些难看的替杜老太爷解答了疑惑。
“赌场?混账东西!快给我抓回来!”
杜老太爷自然是知道赌博害人的道理,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杜淳没有上头,还能挽救。
不过可惜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杜家忙里忙外准备去找杜淳的时候,杜淳已经被人押着回来拿钱了。
“你这畜生,到底干了什么!”
杜老太爷看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押着杜淳回来,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啊……父亲,这……这些人是我的朋友,我们有事要谈……”
杜淳还以为自己没有暴露,所以手忙脚乱地解释着,试图蒙混过关。不过可惜的是杜家的人都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面无表情地看着杜淳那副试图瞒天过海的拙劣表演。
“行了,孽畜,我问你,府库少的银子去哪儿了!怎么你小楼中只剩下六百两了!”
杜老太爷厉声喝骂着,但是那几个大汉倒是对视一眼,面色带着几分玩味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父亲,父亲,这事儿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杜淳顿时汗如雨下,双手胡乱挥舞,阻止着自己父亲继续说话。不过旁边提溜着他的一个大汉一拍他的肩膀,他就不得不安静下来,另一个大汉走上前来,向着杜老太爷一拱手。
“老太爷,我等乃是梦蝶坊之人。贵府公子今日在我梦蝶坊借债赌博,赌输了,告知我等现钱不够,要带我等回来取钱。”
“逆子!你……你……唉……他今番欠了多少钱?”
杜老太爷捂着自己的心口,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赌博可是会上瘾的,越输越想赌,想一把赚回来,目的也会从最开始的小赚变成“不亏”,但是只会越输越多。
杜淳亦是如此。最开始他还能控制自己,赌也是几十两十几两地赌。但是前两天白天和黄公子斗完后,两人又在梦蝶坊相遇,又进行了一番明争暗斗,杜淳一气之下突破了自己的限制。
众所周知,人的底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一旦破了一次戒,那么下限就会一降再降,所谓底线就是一句玩笑话了。
那一夜,两人各自在对局中最高投入了快五百两,最后以杜淳剩了十几两银子告终,这场“大胜”让杜淳那天兴奋地一夜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