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习听到张苞的质疑,眼神微动,扫了眼帐中诸将的表情和神态。关兴一副平常心的样子,表情没有因为张苞的话有任何波动。鲍丰同样如此,一副一丝不苟的扑克脸。而邓艾甚至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张苞还是在笑他说的话。
“鲍丰,平日你不是最急么,这话我还以为是你先问呢。你为何没有什么看法?”
冯习被张苞质疑了,也不恼怒,而是先打趣了一句鲍丰。
“末将虽然不懂大都督意欲何为,但是既然大都督这么做了,肯定是有大都督的道理,末将既然看不懂,索性不如大都督怎么说,末将怎么做就行了。”
鲍丰起身一拱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他的表态倒是让冯习很是满意,鲍丰打仗几乎从来不离自己左右,所以日积月累,也对自己的脾气秉性颇为了解,知道自己不会无的放矢。
至于邓艾,也是个聪明人,加上和自己去过交州,知道自己平定交州的手段。虽然无法猜出自己具体要干嘛,但是知道自己肯定是要下一盘大棋的。
而关兴就不知道了,有可能是变沉稳了,也有可能是跟随自己的时间比张苞长一点,更相信自己。
至于张苞,他和自己也就一同打过夷陵之战,后来就和他爹一起去交州了,所以对自己的认知还停留在之前,加上张苞继承了他爹的基因,这副急吼吼的样子活脱脱一個年轻的张三爷。
“呵呵,确实如此。兴国,咱们平心而论,阿会喃算是什么大鱼么?”
冯习把众人反应尽收眼底后,看向还站着的张苞,准备和他掰扯掰扯。
“这……好歹阿会喃也是一洞之主,加之是孟获手下的左膀右臂,再怎么说……”
张苞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阿会喃的身份地位强调了一下。
“南中七十二洞,如今跟随在孟获周围的都有十几洞。区区一个洞主,根本无足轻重。甚至孟获可能还巴不得多死几个洞主,他好侵吞人家的洞府呢。至于所谓左膀右臂,孟获此人狡诈,不可能把阿会喃看的那么重。
所以到了最后,无论我军是生吞活剐了阿会喃,还是将其押送回成都,对如今南中战事都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