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子布公前来做说客,是你家吴帝还有何话要说?”
冯习倒是话里有话,他在这儿默认了孙权的皇帝身份,实际上就是没打算善了。你孙权都是皇帝了,我这儿抓到了可不会说软禁就了事了。
“大都督,我家陛下知道诸葛丞相与我家大都督为兄弟,不忍看到手足相残之事发生,特命老朽来,希望大都督能暂做考虑,与我大吴重修旧好,共抗曹魏。”
张昭开口就显得有些无厘头,到了这个地步冯习怎么可能说不打就不打,不过这也是狮子大开口,让双方有讨价还价的地步罢了,张昭也没当真。
“子布公开玩笑了。前岁吴帝命吕蒙袭取荆州、谋害关君侯之时可是意气风发,怎得不考虑共抗曹魏之事了?如今我汉军复仇之师已经兵临建业城下,不日就能攻克建业,吴帝还有何面目来说什么重修旧好?”
冯习轻蔑一笑,把各种关键点了出来,对孙权这种不要面子的说法很是不屑。
“人非圣贤,岂能无过?陛下不过是被曹魏诡辩欺瞒,如今已经幡然醒悟,深知曹魏篡汉,天下当共讨之,愿意辅佐汉室共讨篡汉逆贼。”
张昭也是官场老手,怎么可能被冯习几句话就压下去,同样在打着哈哈。
“呵,子布先生,你家的吴帝,大魏吴王孙权,他可不是幡然悔悟,知道自己错了,他只是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退一万步来说,只要我汉军继续进攻,以建业城的情况,又能守多久?几个时辰?几天?本将为何要与你江东议和?”
冯习喝了口茶水,如今是汉强吴弱,哪有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的?
“大都督,老朽此次前来的时候,诸葛子瑜已经在骠骑将军步骘步子山的护送下,在西门城墙督战了。”
张昭同样喝了口之前端上来的热水,悠然开口。
“子布公莫非是在威胁本将不成?莫说诸葛子瑜只是诸葛丞相之兄,就算是诸葛丞相之子又如何?难道我荆州被江东害死的士卒都是无父无兄之人?难道关兴小将军就没有父兄了?”
冯习把茶杯往桌上一拍,面上带了几分愠怒,眼中隐隐有杀机,就这么看着张昭。
但是张昭是何人,这种威胁还是吓不住他的。
“老朽不敢,只是实话实说。子瑜既为大都督,我等只是恐子瑜与建业城誓同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