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送走宿元景当天,便带着阮小七前往卫州。
阮氏三雄乃出身水军,虽然现在已是马背上的强者,特别阮小七继承秦明的能力,此时已经与林冲打得有来有回,但主营水军业务不能荒废。
这几年跟着杨长转战各地,阮氏兄弟受制于各地河流狭窄,并不适合建造大型战船,所以水军主要任务是运粮,偶尔参战也是作为步军。
此次,杨长先让阮小五南下,就是为了在黄河沿岸布防,顺便打造属于自己的战船,阮小七则是来充当副手。
按照杨长的战略规划,等河东稳固之后先取河北,次取关中连一片,再南下收拾残局,最后北上灭金。
而除了关中不好进大船,河北、河南、荆州、山东、江南等地,到处都是水军用武之地,提前准备很有必要。
两人来到治所汲县,被闻焕章、阮小五等人迎入城中,进了宋江的招讨使司衙门。
杨长刚坐上宋江的帅位,孙新夫妇便引李云、朱富师徒来见。
李云、朱富刚到阶下站定,突然齐刷刷纳头就拜。
杨长慌忙起身去扶,并客气道:“大家以前做兄弟,如今见面不必如此,以后仍以兄弟相称,快些起来。”
“您是晋王,我们岂敢如此,合该行跪礼”
当朱富说出此话,被杨长扶起师父李云,听后双腿一软又下跪。
奈何杨长双手似铁,李云想跪却跪不下去,于是以半蹲姿势行礼,并道:“晋王,朱富所言甚是,宋江只是太尉而已,我们偶尔也要如此,您现在身份高贵,不跪不合规矩”
“什么破规矩?”
杨长单手挡住李云,同时弯腰用右手扶起朱富,他轻轻一提就有千斤力,这两人哪能再跪得下去?
“说了不跪就不跪,我这儿可不兴那些,不信你问问他们,何时向我跪过?大家都是兄弟。”
“你们安心站着就是,哥哥向来平易近人,才不像黑三郎般摆架子,早就该弃暗投明了。”
听到阮小七唤哥哥,李云、朱富对视了一眼。
好像在说:晋王似乎没说假话,咱们之前跟了个什么玩意儿?
朱富站定之后,即对杨长抱拳,正色道:“晋王乃真英雄,我们之前瞎了眼,跟着宋江与您作对,特别是我那兄长朱贵,还潜入潞州造成麻烦,小弟给您赔罪了。”
“事情过去了,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令兄之事我很抱歉,没想到宋江如此心狠”
“宋江?哼.”
听杨长这么说,朱富哪还有一句好话给宋江,当即骂道:“这人为自己当大官,间接害死多少兄弟?说他畜生都不为过。”
“是啊。”李云也搭话附和:“当初卢承宣被陷害,我们就应该跟着走,朱贵也许不会死.”
“没用的。
朱富直摇头,“兄长当初被段景住裹挟,早已在暗中投了宋江,这可能就是他的命吧。”
阮小七见状,也来接话安慰:“你能想开就对,暗箭射杀朱贵的凶手徐宁,被擒住押去了阳曲,你们可以跟哥哥一起回太原,和我兄长及刘唐一起手刃仇人。”
“好,多谢.”
“说起凶手徐宁,我是真没想到,晁天王居然也是他杀的,还是宋江秘密授意,当年我们的眼睛呢?都没装在眼眶里吗?怎么没看出宋江小人?”
听了李云的感叹,阮小七突然想到什么。
他看着阮小五,一脸激动说道:“兄长,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晁天王离世前,曾提议晋王来做寨主?他说不定知道宋江害他,我们当时真蠢.”
“都过去了,此时能够水落石出,也能告慰晁天王,跟着晋王好好干。”
“嗯”
阮氏兄弟一唱一和,杨长借着两人的话题,向顾大嫂发问:“关于晁天王死因,你们有没有往相州散布?”
“有的。”
顾大嫂颔首,对曰:“当初我们拿下卫州,特意放了些俘虏,但好像作用不大.”
“天下都已大变,大家也从梁山贼寇,变成了有官身的人,谁又会揪住不放?宋江卖国都没事,出卖兄弟又算得了什么?”
杨长淡淡摇了摇头,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对了,他们两人以及董平、索超等人的家眷,都从应天接出来了吗?”
“都接出来了,不过后续再要接就难了,其余梁山家眷被管控,麻雀们很难接近.”
“以后再说吧,就像病关索杨雄一样,有人不在乎应天的家眷,说起杨雄,石秀还是想办法游说过来,我明天要回阳曲,你们夫妇暂时留在卫州,一方面监视相州兵马,一方面发展几个兄弟。”
“行,我的人已经去了相州,应该有些效果.”
顾大嫂话音刚落,杨长又急忙叫住她,提醒道:“对了,像白胜、段景住之流,就不要浪费唇舌,我这里没他们位置。”
“我们省得。”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