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兄长!此时别疑啊,真没人了.”
吴用情急没有唤官职,而宋江也再没摆架子,只是摇头叹道:“真不是我想疑,卫州之事历历在目,此番我们大败而还,肯定要去应天请罪,留下石秀有风险。”
“现在先不要回,等到河北消息明朗,再回才可将功折罪,而石秀毕竟很得力,别再亲手推走了,建议像解珍、解宝一样,派人暗中盯着就行,他已是少有的战将.”
“唉,怎么打成这样?现在卫州落入敌手,怀州成为一片飞地,也不知呼延灼能否顶住。”
见宋江提到呼延灼,吴用就着这话题提出建议,“哥哥所言甚是,呼延灼此时进退失据,与其留在怀州被消耗光,不如派人让他撤回相州,这样还能保存实力。”
“卫州已失,道路已断,如何传信?”
吴用闻言一愣,心说哥哥是因没睡,所以脑子不太灵光?怎么说出这话来?随即提醒道:“走水路,张顺的战船还在,可走黄河!”
“对啊。”
宋江拍着额头,一副恍然大悟模样,“我怎么忘了张顺?军师速速让他出发,快把呼延灼带回来!”
“你昨夜没休息,现在快回屋睡一会,我会安排好一切。”
“我坐一会就回,你快去寻张顺出发。”
“好的,保重。”
吴用拱手一拜,转身大踏步离开。
宋江望着他背影,漫无目的敲打着案几,自言自语道:“花荣负伤不能战,身边没有大将坐镇,实在是不能让人安心,是得召回呼延灼.”
闭上眼,剩下那几个兄弟,如跑马灯闪过。
吴用、戴宗、呼延灼、花荣、张清、张顺、石秀、黄信、单廷珪、魏定国、郭盛、穆春、孟康、杜迁、白胜、段景住、宋清。
算上自己,还足有十八人。
军师说得没错,这人虽然比不得梁山时期,但毕竟有朝廷的支持,我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杨长,我是不会认输的,我们没完!
对了,五虎之首的关胜还在山东,或许能向陛下要回来?
想到这里,宋江终于露出微笑,趴在身前案上便睡了,口水流满桌角。
咚咚咚!
敲击声把他唤醒,抬头看到去而复返的吴用,外面天色也已经变暗。
“军师回来了,张顺出发了吗?”
“没有.”
“你说什么?”
睡眼惺忪的宋江,此时精神突然为之一振,吴用蹲下解释道:“呼延灼已经回来,张顺正带人码头帮忙。”
“这么快?不是.难道”
“嗯,他是主动撤回的,兵马只剩下几百人。”
“那没关系,人回来就来,都来了吧?”
宋江已不奢望军队撤回,认为将领平安归来就够了,但吴用还是带来了坏消息,“只有呼延灼与孟康归来,单廷珪被凌振火炮炸死,魏定国则为林冲所擒.”
“又少两个兄弟.”
“哥哥节哀,咱们往好处想,呼延灼还在。”
“只能这样了。”
听了吴用的安慰,宋江一脸无奈点了点头,并嘱咐道:“今日让大家先安顿,明天在这里安排一场筵席,让兄弟们好好聚一聚。”
“刚大败,就大办,这合适?”
“你去办就是,此时若不相聚,怕人越来越少”
宋江不由分说站起身,之后径直就回屋去休息,留下吴用在原地尴尬。
此时开筵,未必有益。
但宋江有命,吴用不得不从。
六月初七中午,除了伤重的黄信、郭盛没到,其余在家人员全部到场,包括身缠绷带的花荣,以及伤了腿的张清。
宋江经过一夜休息,又像一个打了鸡血的推销员,不停给到场兄弟加油打气,画饼众人只要不放弃希望,官职还会往上升迁,甚至能做到节度使。
可到刚经历惨败,他的画饼作用已不大,除了那几个铁杆心腹,其余人都以沉默回应,弄得宋江很尴尬。
就在他不好下台的时候,另一个心腹戴宗回来了。
戴宗见了宋江,一边行礼一边激动汇报:“太尉神机妙算,金国皇帝吴乞买真的驾崩了,河北兵马正在陆续往塞外撤走,听说只会留下少量兵力防守。”
“诸位,都听到了吗?金军撤出河北,这就是机会!”
众人听完莫名其妙,你不是和金人是交好?这是哪门子的机会?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