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察石家奴听了习室递话,已经猜到对方的弦外之音,即牺牲自己保护后方族人,于是故意触怒杨长大喝:“女真人没有孬种,杨长你要是有本事,就杀了我!”
“聒噪,刘唐,去与我掌嘴,加力打!”
“好叻。”
刘唐最是乐意效劳,领命当即就下马撸起袖子,甩起手掌打得啪啪作响,起手就扇落蒲察石家奴两颗门牙,打得一个嘴巴都是血。
“啧啧,差不多行了。”
杨长及时止住刘唐,他留下蒲察石家奴性命,有警示耶律余睹用意,可不能直接阵前扇死,随后望向城楼冷笑。
“这厮被打死可惜了,我可以拿他换一个人,这是赎回俘虏唯一机会!”
“你想换谁?”
习室此时也来了兴趣,却没想到杨长要换智真长老,当即摆手对曰:“我不知道此人!”
“不知道也无所谓,智真长老在五台山文殊院,请来即可换回此人。”
杨长穷追不舍的回应,瞬间让习室有些措手不及,折可求见状小声提醒:“智真长老已圆寂多日,将军为何不如实相告?”
“别多嘴!”
习室沉声喝住折可求,转身不耐烦对城下大喊:“你有完没完?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明明可以换回,可你却装作不知,对于军中将领同伴,你们尚且如此无情,何况对普通士兵?你们为这种人卖命?大家都只活一世人,凭什么为他人赴死?谁又愿你们去赴死?习室穿了一身铁铠甲,小卒也有甲胄么”
“住口!休要乱我军心!”
习室打断杨长,厉声喝骂:“杨长,你要是个真男人,就真刀真枪打上关来,动嘴皮子有什么了不起?”
“我若打上关来,希望你保持这份桀骜。”杨长打趣的话刚结束,立刻指着习室补充,“对了,我不喜欢你目空一切的眼睛,剜了罢。”
“莫名其妙.啊也”
习室骂骂咧咧正要转身,他与身边人都听到剧烈风响,紧跟着痛苦喊着捂眼蹲下,鲜血顺着手掌直淌。
杨长丢来一颗飞石,直接打爆习室的右眼,痛得他在地上翻滚。
将领、士兵都围上来关切,石岭关城楼顿时乱作一团,而杨长还在城下持续输出。
“刚才不叫得很欢?再出来狗叫一声试试?”
“全身甲胄又怎样?爷爷照样要你的命!”
“明日石岭关必破,我说的,识时务的就开城投降,否则早早离开此地,迟了格杀勿论!”
习室被打瞎右眼,半张脸瞬间肿胀起来,痛得他短暂失去意识。
耶律余睹见状,忙谓左右说道:“杨长飞石也丢的准,之后守关都要用盾,习室将军伤得很重,必须送回秀容治疗,而我正好要回去取铔鍜,所以防务就交给你们了.”
“你此时离开?”
石岭关副将伊都,言罢露出玩味表情,仿佛说杨长刚放狂言,你就着急忙慌离去,活该被蒲察石家奴骂怯战。
耶律余睹解释道:“杨长嘴上说得厉害,咱们的兵力两倍于他,想拿下这雄关谈何容易?何况我明日便回,没什么打紧的,习室这情况拖不得。”
“如此,也好”
伊都见耶律余睹说得滴水不漏,且耶律余睹又不将自己队伍带走,确实不像有意怯战单独逃命。
耶律余睹只带数百骑上路,麾下兵马却因为主将不在身边,全回到关后屯兵点待命补位,等发生战争减员再补位防御。
金兵紧张守了一天,可当天杨长放完狠话,便回大营再没出来。
这虎头蛇尾的表现,让金军误以为他在人前口嗨,是没信心破关而心虚的表现,却不知杨长在等夜幕降临。
早上狂言明日破关,真实的进攻却定在后半夜。
石岭关强攻难度大,但杨长早想好了对策,他打算凭借个人能力,与时迁趁夜摸上关,一人放火一人去开城门,剩下就是厮杀与捡尸。
入夜之前,杨长就下令各营造饭,为后半夜突袭做准备。
随着修为越来越高,杨长对饮食愈发变得不讲究,几个水煮土豆就能果腹,所以放弃了主帐单开小灶,而是轮流去到各营用餐,既表现得与将士同甘共苦,又能让基层士兵认认自己,企图减少平定的尴尬经历。
当晚用饭期间,时迁在刘唐营中寻到杨长,神神秘秘掏出一封箭书,说道:“夜枭军适才巡逻,在关下捡到的此书,我看内容实在巧合,担心今夜计划已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