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初,赵构于大名府骂赵桓不孝,并以天下兵马大元帅府名义,吸纳各地义军、分裂国家,钦宗即以王宗濋为帅讨之,折可求当时在其麾下听用,最后宋军落入金军圈套被击溃,折可求成为俘虏被囚云中,直到两个月前被斜也释放。
斜也派人胁持折可求族人,并许诺以太原之地劝其降金,折可求见到父、子等人无可奈何,遂以麟、府、丰三州而降,补足了金国位于河东的西北缺口。
“南军连日搦战不得,却一直没见到杨长身影,今又突然来了增援万余人,我猜这厮根本不在此地,现在或是出关寻战的好时机。”
“诸位为何不答?两位耶律将军,你们不想一雪前耻?”
“呃”
面对习室点名发问,耶律涂山又为耶律余睹推了一把,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我们固然想雪耻,但万一杨长就在关外,出关寻战岂不自投罗网?虽然我们的兵力占优,可要知道有杨长的队伍,与没有他的队伍天壤之别”
“呵呵,余睹将军,你怎么看?”
“我与涂山兄想法一样.”
耶律余睹话音未落,就看到习室失望地摇头,并淡淡说道:“你们与杨长交过手,难道不知此人诡计多端?他要是真在关外营中,一不该派人搦战挑衅,二不该无缘故增兵,一切只能说明他心虚,你们知道虚张声势,所为者何?”
“却是为何?”
“哼哼。”
习室见耶律余睹‘无知’表情,心里顿时得到巨大的满足,随即捋须自信笑道:“我猜是东路军发力,平定军此刻危如累卵,杨长一定是赶去救场,所以派人来此稳住我们。”
“既如此,杨长前面目的已达到,为何还要继续增兵?若是平定军危如累卵,应该把援军派去平定才是.”
耶律涂山此时的疑问,让习室觉得自己智商碾压对方,随即如教儿子般解释:“之前关外就一万人,虚张声势能持续多久?你们一天看不出来,十天也不能识破此计?他越增兵越是心虚。”
“有道理”
“算上你们几部的军队,石岭关的驻军已超过四万,我欲明日出关与之一战,诸位可愿助我一臂?”
习室军职与几人齐平,甚至还不如耶律余睹,但他是元帅兀室的亲信,所以请求与命令却比不大。
耶律涂山听得心有顾忌,委婉拒绝道:“我军新败,只剩下数千人,且士气”
“你别着急表态,还有折将军在呢,他带来的部曲超过万人,而且曾与杨长同朝为官,应该是知根知底。”
“啊对对对.”
“有道理,折将军可有话说?”
折可求低头躲在一旁,原本打算就这样蒙混过关,怎料耶律余睹拉自己下水。
眼下被习室点名问话,折可求不得不作答,言曰:“有些话,我想提前说明,首先我与杨长不熟,甚至一次没见过,真谈不上知根知底;其次我的部曲久疏战阵,当先锋陷阵肯定有所欠缺,最好还是配合一起作战;最后以我对杨长印象,此人行事谨慎且精于算计,只怕没有充足的把握,不会派军队来此”
“既然大家都有顾忌,那我就听劝再观察两天,届时若核实杨长不在,诸位都要出力助我。”
“是。”
“乐意效劳。”
众人各怀心思,都不想当出头鸟出城作战。
习室沉得出气并不动怒,更没像蒲察石家奴那般威胁,反而笑呵呵顺应众意,暗地里却派人赶赴代州报信。
见自己请不动人,就决定找兀室下军令,结果他刚睡了一觉,就被现实打了脸。
砰砰砰。
翌日清晨,习室被敲门声打醒。
“何事打门?”
“回禀将军,杨长在关下搦战。”
“谁搦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