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多粥少不够分,吴乞买无论是自己纳娶,还是赐给身边心腹之人,都容易吸引仇恨不利团结,于是就做主秘密分给粘罕,同时将仇恨转移出去。
至于另外两女,郑皇后年龄太大,已入不得金人之眼,三十来岁的韦妃,此时虽还风韵犹存,但金国正与赵构合作,不宜把事情做得太过,就没有强迫将其改嫁,后来金人与赵构反目,被送入洗衣院不表。
听完赛里的分析,蒲鲁虎微笑着不以为然,自信说道:“当时情况不一样,娄室面对的是杨长,而现在他被绊在潞州,咱们正好趁虚而入。”
“我就是很奇怪,兀室竟然让咱们先选,他们难道不想立功报仇?要知道娄室父子,也死在杨长之手,他与娄室可是至交。”
“谁知道呢,可能想向我示好?”
蒲鲁虎双手一摊,一本正经补充提醒:“我路上向石秀打听过,平北守将朱仝战绩一般,在梁山并不算很出彩。”
“能被杨长委以重任,即便不出彩也不简单,不过兀室把攻城器械,一股脑全给了咱们,也算他会做人”
听了赛里自言自语,蒲鲁虎突然拍着他肩膀,大声鼓励道:“精神点,咱别丢份!”
“嗯。”
赛里点头对曰:“攻城器械太重,兀室刚刚已命人装船,估计大军明天能出发,是不是让戴宗跑一趟?把这边情况告知元帅?”
“不急,不急。”
蒲鲁虎言罢直摆手,深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南北关路程最远,多准备准备错不了,得让蒲察石家奴、耶律余睹先动,如果把平北守军抽空,咱们不得轻松些?”
“有道理。”
去年粘罕兵败泽州,麾下军队半数退回太原,半数退回云中休整过冬。
原本兀室也在云中,得到吴乞买新任命及粘罕传信,才亲至太原部署来年作战,配发给蒲鲁虎的攻城器械,就是之前攻打阳曲所剩,船只则是强征域内民船。
蒲鲁虎西路攻平北,蒲察石家奴中路取威胜,耶律余睹东路夺辽州,兀室则坐镇阳曲调度指挥。
三月十二,蒲鲁虎携带辎重粮草,确认蒲察石家奴、耶律余睹出兵,才带着大军徐徐向汾州挺进,但中途行至文水又停了下来。
一则想等东路、中路先开打,二则前期实行坚壁清野,致汾州各地几近荒芜,出文水有出塞的感觉。
在文水县休整期间,戴宗被蒲鲁虎派往真定,向讹里朵汇报太原军情。
戴宗神行离去,石秀又成孤家寡人,他在金营待得无趣,便离营入城闲逛。
当然,他作为留营‘人质’,身边少不了金人‘护卫’。
文水县是两州交界的县城,因为金人强迁汾州吏民,涌入了大量的外来百姓,使生产生活得以快速恢复,在沦陷的太原地区颇为热闹。
石秀走在不宽的街上,已没当年流落蓟州的窘迫,此时身后几名金兵跟着他,沿途百姓纷纷让路。
这段时间跟着金人行军,耳边长时间充斥着‘鸟语’,就像到了异国他乡一般,但听到文水街边熟悉的叫卖声,他心里又顿时暖暖的。
逛到黄昏没尽兴,想到大军两日后才开拔,石秀便找了客店歇下,而跟着他的四个金兵,两人赶回营中复命,另外两人住在隔壁。
夜里用过酒饭,石秀回到房间点燃烛台,赫然看到那临街窗边,竟坐着一个熟悉面孔。
“原来是你!”
“真是没想到,昔日的拼命三郎,居然无耻投靠了金人?说好跟宋江当大官呢?”
时迁捻着唇边胡须似笑非笑,石秀听后没动怒也没正面回答,而是上下打量反口讥讽:“说到无耻,你不辞而别去投杨长,是不是热脸贴了冷屁股,现在重操旧业偷鸡摸狗?”
“那么,你是鸡,还是狗?”
“至于这么夹枪带棒?忘了之前结拜之谊?念在你我曾结伴上梁山,如果实在混不下去,不如重投公明哥哥麾下,哥哥可以帮你说情,对了,我现在是步军副统制,从七品!”
“大可不必,鄙人是正统制。”
“啥?怎么可能?”
(本章完)
。